尽管艾略特并没有说得很直白,但维恩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谓树大招风,温彻家族仅仅只是立在这里当靶子,都能引动无数早已蠢蠢欲动的人出手试探。

    并且,艾略特也并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后手,不放心也很正常。

    “话说回来……”维恩忍不住开口道,“我总觉得斯图亚特王国新派来的使臣,立场有些奇怪。”

    “哦?怎么?”从艾略特脸上仍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似乎不太合适……不过再怎么样,之前我也是救了拉斐尔会长的恩人。”

    维恩不无疑惑地问:“可每当在和那位名为西蒙的使臣碰到面的时候,不知为何却总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敌意。”

    他有点怀疑,温彻家族以往和那名使臣是不是有过什么恩怨。

    “敌意么?”艾略特沉吟了一会儿。

    “这件事,或许与斯图亚特内部的局势有关。”

    他叹了口气,“拉斐尔并非受宠的王子,在本国朝政中甚至没有可以仰仗的大臣,于是、也就几乎没有任何能影响到政务的权利。”

    “来洛恩斯求学,对他将来的人生来说也算是另一条出路,再不济也可以担任常驻洛恩斯的外交官。”

    事实上拉斐尔的计划原本实施得也还不错。

    借助百合会的便利,他与洛恩斯众多上位贵族都缔结了良好的关系。

    “我想,那位西蒙先生此行之前,应当不属于拉斐尔的阵营。”

    艾略特说:“调查一下他和拉斐尔身边亲近之人是如何相处的,或许能发现一些之前忽略的细节。”

    维恩闻弦歌而知雅意。

    “——看来,我得再去探望一下那位学长了。”

    在教会以及塔西娅的帮助下,拉斐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仍然还要卧床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昏迷好几天后,教会那边终于传来了他苏醒的消息,维恩刚好可以借探病的名义登门拜访。

    事不宜迟,与教会那边确认过状况后,他就买好常见的预祝康复的花束,安排马车准备出门。

    不过,与自己设想的状况不太一致的是,克莉丝也非缠着他一起来了。

    “你去探望拉斐尔会长,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她振振有词。“要是不肯带我一起,那就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