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烨的舌头舔了舔牙齿,却碰到了脸颊。

    脸颊是僵的,舌头也感觉木的很。

    他拿了匕首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简玉纱直视着袁烨,平静道:“因为,已经错失过一次机会了,我很知道,第二次仍会错失。我及笄的时候,你没来找我,现在袁家更不会许你提亲。”

    袁烨喉咙灼痛,她及笄之前,父亲母亲给过他一次机会。

    只是他没把握,没和她明说罢了。

    他想问问,如果他当时去找她了,是不是会不一样,但是喉咙实在痛,好像吞了一块烧着的炭,怎么也问不出口。

    袁烨半晌才苦笑着说:“玉纱,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简玉纱摇一摇头,道:“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若还是觉得对不起我,大约是你心里自己觉得对不起自己。”

    袁烨没否认,他不能说不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处理跟她的事,他不能说不遗憾。

    “玉纱,我要去浙江了,这回又不知道几时能回。说实话,我也不愿回了。”临走前,袁烨还是想和简玉纱道个别,这就算道别了。

    “去浙江?我听说那边可能要打硬仗了。你父母准许你去?”简玉纱很惊讶。

    “他们还不知道。我才从宫里回来,除了宫里人,你是第一个从我嘴里知道这事的人。”

    简玉纱推测出来,这件事恐怕是袁烨自己的主意。从他回国公府说要娶她之后,就不知道袁家闹成什么样了,现在他又自作主张去浙江,只怕袁家两老更要忧心了。

    袁烨一眼看出简玉纱所想,便跟她说:“也当是还了父母养育、家族荫庇之恩,与朝中大臣、和皇上的知遇之恩。”

    这下子,就谁也不欠,什么责任也没有了。

    他又说:“委任状就要下了。”

    朝廷的委任状一下,又是皇帝授意,除非袁烨暴毙,否则谁也别想改变这件事。

    简玉纱自然没得劝。

    袁烨道:“简妹,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央求你。”

    简玉纱:“你说。”

    袁烨笑了笑,道:“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

    简玉纱说:“不记得了。左右不过在宴席上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