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笛的发问引起了大家好奇的目光,林寻松正穿着快餐店的制服站在柜台后,见到这熟悉的几个人,他腼腆地笑了一下:“好巧。”

    “你在这里兼职吗?”齐星扬问了句废话。

    林寻松点点头:“是啊,刚好寒假没事干。”

    齐星扬对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毕竟上辈子,他到了大学毕业投身工作后,才没再拿家里的钱,虽然车、房还是靠家里支持了大半。没想到,林寻松这么早就开始兼职,尽管高三这个时间点实在不太合适。

    徐牧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家里人知道吗?我不太想管学生的私生活,但到底是高三时期,还是学习更重要一点,赚钱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林寻松一如在学校里挨训时那般,乖乖低下了头,“我不会影响学习的。”

    到底周围都是他的同事,再说下去也不太合适。徐牧笛鼓励地笑着点点头:“好了,我们点餐吧,你们想吃什么?”

    可能这就是有同学打入内部的好处,四人的甜筒显然比平时要大上一圈,就连薯条盒也被塞得满满的。

    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分餐点,徐牧笛一个人打开了两盒汉堡,而后抽出其中一份的生菜夹进自己的汉堡里,将只剩肉和面包的汉堡推给了那位叶老师。

    察觉到两人好奇的目光时,徐牧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做得过于自然,他尴尬地用拇指指了下身边的人:“肉食动物,没办法。”

    “理解理解,我也不喜欢吃蔬菜。”试图缓解尴尬的齐星扬连声附和着。而作为“受害者”,想起无数自己盘里被挑走的肉,柏书越对此显然怨念颇深。

    “英雄所见略同,干杯。”叶老师笑着用自己的汉堡碰了下齐星扬的。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吃到一半时,桌边突然跑来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食物。齐星扬笑着给她递了只烤翅,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唤声:“茹茹,你怎么跑这么快。”

    一回头,又是个熟面孔,吴衷拎着一袋玩具走上前来,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疑惑地望向两个大人。

    吴衷的速度还挺快,之前给他发了条“求救”短信,说自己被迫要带小侄女玩,无聊得要死,问能不能找他解个闷。齐星扬赶忙把餐厅位置发给了他,结果,他十分钟不到便赶了过来。

    齐星扬主动开始介绍起来:“他是我俩的初中同学,现在也在二中上学。吴衷,这个是我化学老师,这个也是老师,不过教高一。”

    吴衷早已把对老师的恐惧刻进了血肉里,哪怕是别的班的老师,也得退避三舍。没成想自己这朋友挺厉害,放假还和老师坐一块吃东西,要是齐星扬早告诉他这儿还有两位老师,打死他也不会来。

    可既然已经来了,又没法临阵脱逃,吴衷只能庆幸这俩不是本班老师。他僵硬着身子打了招呼,便牵着茹茹的小手冲去了前台点单。

    “来份儿童套餐吧,还有……”吴衷对着菜单挑选道,一抬头,莫名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男服务员有点眼熟。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察觉到了对方的停顿,林寻松礼貌地询问道。

    “呃……”吴衷赶紧低头继续看向菜单,“再来个巨无霸四件套,麻烦你了。”

    “好的,请稍等。”林寻松将小票递给他,回头开始备餐。

    林寻松备餐的时候,吴衷便悄悄打量着对方。他总觉得这个人莫名眼熟,可又记不清是在哪里看过,贸然发问不太合适,他只能在对方将餐盘递给他时,咧了个友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