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故意吊着江启寒一样。

    他都有点后悔,在江启寒询问他能不能追自己的时候,没有果断地拒绝了。

    “年年,”江启寒拿出来一盒小蛋糕,还有一杯果茶,递到靳安年面前,“你看到我的采访了吗?”

    靳安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你不生气?”

    靳安年回过神来,江启寒把叉子递到他跟前,靳安年看了眼精美的小蛋糕,还是接过了叉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虽然依旧很冷淡,可好歹靳安年没有生气,江启寒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那就好。”

    “就好么?好多人在骂你,”靳安年本来想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江启寒比他还不在意,他忍不住了,还是说,“你很冲动。”

    江启寒认真地看着靳安年,“我不在乎他们骂我,我只担心你会不会生气。”

    靳安年低头吃蛋糕,没搭话。

    他们见面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靳安年都不会说话,都是江启寒一个人兴致勃勃的絮絮叨叨,江启寒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原来是这么话唠的人,即使得不到回应也能吧啦吧啦说上一堆,而且还挺开心。

    傍晚的时候突然开始飘雪,靳安年在实验室里没发现,出来才看到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他没带伞,好在衣服穿的厚,雪下的也不大,于是只带了帽子就走进了纷飞的雪里。

    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照着飘洒的雪花,很漂亮。

    他走到院门口,一束探照灯直直地打过来,靳安年被雪花迷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向他走了过来,然后脖子上系了一条很软的羊毛围巾。

    上面有冷杉的香气。

    靳安年心想,是江启寒啊。

    “冷吗?”

    江启寒塞给他一只暖手抱枕,然后拉着他上了车。

    是个很丑很丑的暖手抱枕,可是很暖和,靳安年坐在暖气开足了的车里,江启寒还准备了热茶,正要递给他。

    他突然有些恍惚。

    他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也总是忘了带伞,以前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候,可那个时候的江启寒,并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