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迅疾如风,显然是真上心。

    萧珏弯着眼眸,身上发丝还在不断滴水,色若春花,芙蓉泣露,直直吻向那人。

    “唔——”

    萧珏被放在床上,轻轻喘息:“将军不开心?”

    沈镜诚实道:“没有。”

    萧珏的淡漠冷冽孤寂,拒人千里之外。

    咸鱼的淡漠平静淡然,万事不挂心头。

    对于萧珏的冒犯,沈镜给予宽容,谈不上开不开心。

    “那就是开心。”

    萧珏拉着沈镜的衣襟不放,黑眸幽深:“将军今夜允孤亲你,就不能再允他人。”

    今夜猝不及防,若可选择,沈镜自不会允许任何人亲吻,颔首道:“放手。”

    萧珏眼角眉梢浮动着分明的情意,眸中最后一丝晦暗也消弭。

    世事从来无定数,几家欢乐几家忧。

    牢房昏暗潮湿,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耳边是永不停歇的惨叫和哀嚎。

    顾觉芳刺杀失败,明日即是死期,穿着死囚服,颓然坐在茅草堆上,盯着坑坑洼洼的石灰墙面,面色灰败。

    “吱——”牢门忽然打开,光亮令顾觉芳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牢头粗声粗气说:“顾觉芳出来,有人要见你。”

    顾觉芳戴着镣铐,随牢头去到一个独立暗室,里面站着三位戴着黑斗笠的高挑男子,黑纱遮面,看不清容貌。

    其中一位撩起黑纱,八字胡一闪即逝,与他接头的线人!

    顾觉芳眼里迸发出激动的神采。

    八字胡掏出一张状纸:“陛下感你忠心耿耿,至今未毁陛下清誉,吩咐我救你。”

    顾觉芳心道扯出陛下只怕死得更惨,急切道:“怎么救!”

    八字胡将状纸给他:“你当众起诉,道兵部尚书宋辕为主谋,案件重审,自然不会再被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