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氏面露难sE,“姐姐也是知道的,妾身与老爷皆是书香世家,妾身本就不擅长打理财物,可老爷偏偏要将这些个门路交给妾身,妾身也很为难,这么些年铺子入不敷出的,愧对老爷。”姜氏为难道。

    “不若,待老爷回来,妾身同老爷商量,求老爷将铺子田产给姐姐打理,想必不过数月便能营收。”姜氏的话处处戳着云夫人的心窝。

    “哼,你挣不了钱,便拿着我云氏的银子在外面充老大,可劲花销,你可知你花销的有多少是我云氏的。”

    “既然如此,往前的我便不追究,除开月例的钱,凡是你用库里银子买的东西都给我悉数送到听风院来。”

    “什么!”姜氏震惊,这泼妇!那银子又没写字,她怎么知道是云氏还是宁家的,况且那些都是买给她自己和燕郎的东西,云氏家大业大何愁这么点东西。

    分明是秋闱将至,想闹得家里J犬不宁,她想从中获利。

    姜氏掐准时机开始落泪:“姐姐这不是为难人吗。姐姐也不觉得臊得慌,买的东西都被我母子二人和老爷用过,姐姐还要拿回去。”

    云夫人气急,贱妇,花钱时大手大脚怎么不见她委屈。

    姜氏哭着便滑跪在地上,掐着腰。

    宁大人被徐妈妈引进来,就看见这一画面。

    徐妈妈惊呼:“夫人。”赶忙上前扶起姜氏,“这不知是跪了多久,大夫才说过您上了年纪要好生将养。”

    “何事如此。”宁大人问道,不耐烦地看向云夫人,语气带着指责。

    瞧瞧,这就是她的好夫君。

    “是妾身犯错,怨不得姐姐,妾身为老爷和燕郎添置的物品花费过多的银两,姐姐命妾身如数上缴。”

    “还有那只前几日您夸赞妾身卖的笔,您是知道的燕郎最善辞赋,尤其是骈T散赋,一写起来便没完没了,小时候好几次写的忘记吃饭,连着太子都夸赞将来有此人臣必是文坛之幸。”

    “我这做母亲的虽然身份卑微,可也想给孩子最好的,那支笔已经给燕郎买了,燕郎很是喜欢的,如今竟要还回去,难不成大少爷看的起这几百两的竹刻花鸟纹毛笔。”

    “既然姐姐怪罪妾身支出数额过大,不若就从往后的月例银子中削减吧,直至还清吧。”

    姜氏放声哭啼,她最是温顺柔善,老爷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云氏的厉声呵斥令她难堪。在家里受宠十多年,年轻时也被云氏训斥几回,但是训斥之后老爷便对云氏更加厌恶,对自己宠Ai有加,总要拿出些好东西哄上一番自己才肯原谅他。

    如今自己已是声望颇高的姜夫人不是那个柔柔弱弱无权无势的小妾。这等以退为进及的方法,她用得最是得心应手。

    不过想来云氏这么多年都斗不过她,老了还想在老爷面前煞煞我的威风?

    只可惜自己儿子nV儿都是没本事的。姜氏扑在宁老爷怀里冷哼。

    “老爷给妾身的铺子庄子田产,妾身也不敢把持了,给这家里挣不了几斤银子,倒不如一并给姐姐打理,也好维持家里开销。”姜氏继续哭诉道,年轻时本就温婉贤淑的小家碧玉,岁月在她身上也是格外怜惜,如今三十多的年纪更添韵味。

    于是乎宁大人眼中这一场正室命令妾室还钱的闹剧演变成正室克扣妾室。反正就是云氏借题发挥欺辱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