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鼎内,共有九处空间,其中一处最近才被杜飞云发现的间里,入眼所见尽是一片荒芜大地。

    一处无边无际的沙漠中,杜飞云负着手望着面前躺着的十个人,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洛画离一会儿瞧瞧他,一会儿又瞧瞧地上那十个昏迷中的修士,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阵震惊和感慨。

    这十位修士,乃是天鹰国最杰出的年轻修士,放在哪里都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可是如今却都昏迷不醒,被杜飞云一人玩弄于鼓掌,陷入这般凄惨境地。

    洛画离认识杜飞云也这么久了,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看清杜飞云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真正实力。实力强大,算无遗策,工于心计,这都是他的特点。

    甚至于,洛画离现在也不敢真的认为,她已经看透杜飞云,现在的她接触杜飞云越久,就越是看不清他。

    “喂,洛画离小朋友,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洛画离正在心中感慨,便听到耳边传来杜飞云调侃的声音,便止住了思绪,扭头一看,便见到他正拿着十几枚令牌,放在她眼前晃荡。

    “这么多令牌?”洛画离顿时双眼瞪圆,仔细一看,杜飞云手中竟然提着整整十九枚紫色令牌,这些都是从昏迷在地的那十个人身上搜刮到的。

    “那当然了,这十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坑了好几拨修士了,所以每个人都有两三枚令牌,但是现在全部都便宜我们了。”杜飞云望着地上那十人,心中很是愉快,语气很是鄙视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为民除害的英雄一般,浑然忘记了他自己也是用计谋手段抢夺来这些令牌的。

    “哎,虽然十九枚令牌很多了·可是我们十个人一平分的话,每个人也只能分到两枚,其中有个人只能分到一枚。依我看,那个龙客官挺讨厌的·不如你就少给他一枚吧。”洛画离正在心中盘算,这些令牌看起来很多,均分下来却没几个。

    岂料,杜飞云顿时扭过头来望着她,脸上神色很是古怪,眉头一挑反问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傻掉了?为什么要平分?这十九枚令牌是我们用生命安危夺取来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要分也是我俩分。”

    “啊?这些令牌不给他们分吗?”洛画离原本还想着秉承之前的盟约,不过听杜飞云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心中权衡了一阵,便接受了杜飞云的决定。不过,她毕竟还是有些善良,做不到那般自私,所以有些忐忑地问杜飞云:“如果不跟他们分·那样做合适吗?万一他们不同意咋办?”

    “他们爱同意不同意,之前让我一个人冒着危险引开这些人,还想我跟他们平分好处?门都没有。”杜飞云一扭头·一脸鄙视的样子,开始低着头搜刮那十人的储物戒指和储物袋。

    洛画离还是有一点纠结,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同意杜飞云的做法,毕竟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他最有资格分配。可是,当他看到杜飞云将那十位修士的储物戒指都撸下来,储物袋也被他全部搜刮掉,甚至连那些修士性命交修的法宝也夺取了,顿时大眼瞪圆了,小嘴惊讶地开合着:“你……你在干吗?”

    “当然是搜刮战利品啦。”杜飞云头也不抬·继续埋头专心地收拾战利品,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搜刮到十二件法宝,以及十个储物戒指。

    “这样做不妥吧?这场比试只是让我们夺取令牌而已。”洛画离总觉得杜飞云这样做似乎不妥,把那些修士的法宝和储物戒指都夺走了,那损失也太严重了。

    “可是我也没违背比试规则啊?比试规则规定不能杀害他们,又没规定我不能抢他们的宝物。你看·这些宝物虽然在他们的储物戒指中,但是明显都是没有祭炼过的,显然也是抢别人的,他们能这么做,我为啥不能做?”杜飞云撇撇嘴,反驳洛画离一句,然后继续低头破解那些储物戒指的阵法和封印,逐一将其中的宝物资源清点,放入到九龙鼎的储物空间内。

    “可是······”洛画离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还打算再劝阻他,奈何有些词穷。

    “别可是了,这些宝物我是要定了,那你要不要?”杜飞云终于将这十人的储物戒指和法宝都搜刮,然后从中挑选出一件法衣和一口碧玉簪,送到洛画离的面前。

    那法衣乃是秉承万年前霓裳剑派的道统而炼制的独门法宝,最是适合女修士穿戴祭炼,不单外表华丽精美绝伦,而且功效更是强大非凡,这件法衣得自于其中一位女修士,还是一件下品魂器,价值珍贵至极。至于那碧玉簪,却不知是何手法炼制而成,乃是一件攻击性法宝,中品魂器,功效也是非凡,外表更是晶莹剔透,花纹精美,十分优雅高贵。

    洛画离盯着这两样法宝打量片刻,最终还是无法抵御这两样美丽事物的吸引力,连忙点头接过这两样法宝,将其装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开始祭炼温养。

    见此情景,杜飞云才眉头舒展,露出一丝笑意,尔后将搜刮来的十几样法宝和储物戒指,都收集起来保存好,这才将昏迷之中的十位修士给丢出了九龙鼎,抛在了一座山峰上,然后带着洛画离从容离去。

    这十人之前就被杜飞云打的昏迷过去,之后又被杜飞云搜刮储物戒指和法宝,被强行斩断与法宝和储物戒指的心神联系,于是心神受创严重,昏迷的更久,实力更是下跌厉害,估计唯有黯然退出比赛了,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