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君看着她,面无表情,一手撑着门框,时刻送客的姿态。

    陈桑自讨了个没趣,却没有因此放弃,谁让她自己罪孽深重呢,怪不得别人甩脸子。

    “哎呀,我渴了,你家有水吗?”

    说着跟自己家似的,走进屋去。

    萧平君这时候也不好撵人,只能关上院门。

    萧平君家里收拾的十分干净,东西码放整齐,地面是重新铺的砖面,看起来比别家泥地干净几十倍。

    墙面贴着书画,是一幅山水画。

    傍边题着綦毋潜的《春泛若耶溪》。

    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一看就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陈桑看着下意识念出声:

    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际夜转西壑,隔山望南斗。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

    生事且弥漫,愿为持竿叟。

    诗人在安史之乱后产生了强烈的隐居之心,而这幅字画所表达额含义,像是厌倦了什么却又极为不舍。

    萧平君听到陈桑在念字,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圆滚滚的身材,皮肤黝黑,一双眼珠子圆溜溜的但因为脸上的肉太多,显得小了不少。

    其实她五官长得不错,就是太胖了。

    陈桑在村里的风评极差,大到老人孩子,小到阿猫阿狗,都对眼前这个胖胖的女生,厌恶至极。

    谈之色变。

    可眼前看着墙上的字画,眼神流露出的诚挚情感,跟她恶劣的所作所为相比,简直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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