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顾听见也扭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丑啦吧唧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他这人最不在意貌丑,能逼得他这么嫌弃,那必然是真的奇丑无比。

    收回视线重新放在面前的伤口上,画楼从自己斜挂在腰上的小布袋里地翻掏,又恢复了平时那带着严肃却软软的声音回他,“那是猰貐。”

    一听,顾听风差点跳起来,一脸不敢置信,“就……那玩意儿?”又忍不住瞧了一眼,真是丑不垃圾的,这也能算是上古凶兽?

    终于掏出了想要的东西,画楼身高不够,她往前凑近些,还垫起了脚后腿抬着小下巴,举起双手往那伤口上撒东西。

    听到面前的师兄忍不住“嘶”了一声,也没停下手,而是回答他方才的话,“只是猰貐的一种罢了,延续到如今都不知换了几代,变异了几回。”

    就算同一家庭里出生的有非同寻常的,也有可能不稂不莠,更何况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种小小物体?变丑变弱也不是没可能。

    听着这稚嫩声音解释,顾听风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住持师弟虽然弱了点,但懂挺多……嘶!”被弄疼了,他还继续,“……还会治邪伤!”后面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疼的。

    这种邪物创下的伤,普通医生和那些普通的药物是治不好的,他那么好斗,这方面倒是知道得不少。

    这分明是攒扬的话,面前分明是喜欢被人褒奖年级的小团子,一副荣辱不惊一脸的平静,甚至都没有赏他一眼。

    但他却看到了,白嫩的小团子那小巧的耳尖儿上,红红的。

    老二手插在兜里,还是那副与己无关的模样杵在一边,不过视线偶尔会落在认真给处理伤口的那小团子身上,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他几人也陆续结束了战斗,将那些猰貐邪物拖了回来,非常有默契地往那里一扔就完事了。

    给顾听风止了血后,画楼仰头看了一圈,几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还好都没受伤。

    再看那一堆……总共五只猰貐邪物,最大块的是顾听风弄死那只,也难怪他受了伤。

    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这个漂亮得让女人都自卑的男人,他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因为出血过多,神情还是那么的嚣张并且张口讽刺其他人,“你们也太慢了,连只小猰貐都搞不定吗?废物!”

    纷纷擦手的几人:“……”

    面对他的嘲讽,其他几人表情各不相同,叶凌一甩下‘战果’就直扑了过来,此时正搂着软呼呼的团子蹭得满脸痴汉模样,嘴里还不停歇,“小画画还是这么软呼呼哒——≧▽≦”

    几人瞧他这模样,都十分淡定,只有顾听风被他这模样给恶心到了,继续嘴炮,“死娘炮就是恶心!”

    听到嘲讽,叶凌头一扭对上顾听风,一秒变脸怒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你说谁娘炮呢!”

    一说话就有了可趁之机,画楼一下子挣脱出‘魔抓’,没管他们‘相亲相爱’的拌嘴,转向一边不苟言笑的白一竺,“大师兄,这些要怎么处理?”

    大师兄是在道观里时间最长的一人,若真要算,他几乎是被掌门师父带大的,所学的本事也比其他人要大。

    对于除妖降魔的本事,他应该是个中翘楚。

    面对她的提问,白一竺没有多想就回答,“火焚了吧。”火焚是一劳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