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匈奴让你王五爷陪你们玩玩!”那四当家舞着铁锤冲了上去。

    “老五当心!”石虎对自己这个脑子有点短路的五弟不知该如何是好。情况如此危急也顾不得多少,右手握紧砍刀摔着其他人也立刻冲了上去。

    羽木擦掉那满脸的血,看了一下四周,虽然有巫王山众匪的加入使得局面好转了许多,但残缺的城门外不断有着匈奴兵挤了进来,必须将城门堵起来!

    而恰巧这个时候城头传来了刘风的命令,“往外浇火油,放火箭!韩县尉,出动战时特别小队,匈奴稍微退后你就带着他们将那城门用石块堵死!”

    林若弦事先准备好的火油被大片的扔到了城外,洒在了要挤进城的喀而喀与察哈尔两个部落的人身上。下一刻火箭射出,顿时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叫骂声,进攻队伍顿时出现了混乱。

    这让城门口众人的压力减少了许多,羽家兄弟和巫王山众匪趁机将匈奴往城外逼去,韩新则抓准机会让千人的临时队伍对着匈奴砸起了石块。

    “就是现在!”,韩新抱起一块大石冲到前面,“给我堵住城门,不要让这帮狗进来!”放下石块,几把弯刀却插入到他那不算魁梧的身躯。韩新的身影晃了一下,但还是站立在那里,死死的挡住城门的中央。

    “韩县尉!”一边的羽飞发现了韩新的异常,一把扶住了他,“快,快点上来堵住!”

    城头上正来回忙于指挥的刘风听到羽飞的声音,心中一惊,赶忙一跃而下。看着在羽飞怀中吐着血的韩新,刘风顿时急了吼道,“快,把韩县尉送到月儿那去!”韩新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大人,不要管我,守城要紧!”

    刘风对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保证必定会守好这县城,韩新脸上才露出放心的笑。让人把韩新送走之后,刘风再次回到了城头,战争还在继续,任何情况自己都不能放松。虽然火油暂时阻挡了匈奴人的进攻,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们该如何发动攻势。

    匈奴大营中,穆勒脸色有些阴沉,自己大军南下却过不了这小小的鹿鸣城,一代雄主的颜面何存!

    在帐中踱步,穆勒感觉自己的胸中闷的很难受,下午时分是自己不愿攻破小城,可如今自己派了两个部落的人马去抢占,一个时辰后还没有拿下,对于当年叱咤战场的穆勒来说这是何等的难堪!

    帐外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帐门掀开,罗索尔伤痕累累的走了进来。见到穆勒,他一声不吭的跪下,脸上布满了羞愧。

    情形如此,穆勒也能了解到今夜的攻城只能到这里了,叹了一口气,“刚才你们攻进城了?”

    “父王孩儿让你失望了,甘愿受罚!刚才先头部队是攻进了城,可是对方他阴险的用火油混乱了后续队伍,城口的敌众趁机将我们逼了出来。”罗索尔有些懊恼的低声回着。

    穆勒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依旧跪着的罗索尔不敢多说。血从身上的伤口静静的流了出来,罗索尔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不多久帐外再次响起了急急而来的的脚步声,丘吉一脸狼狈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姆哈儿和擦哈儿的首领扎木。穆勒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该下达撤兵了。虎目扫过下面跪着的众人,冷冷的开了口,“告诉本王,今夜的攻城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父王,本来孩儿已经从城后登上了墙头,但是突然来了临风城的虎旗卫,孩儿力敌不过,只有溃败下来。”丘吉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哼!”穆勒有些反感这种品性,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勇者是要自觉承担责任,而不是永远的推辞着罪责。看着一边咬着牙忍着的罗索尔,穆勒心中有些满意,良久挥了挥手,“都下去吧,下令撤兵!”

    丘吉等人如获重赦一边,暗自舒了一口气便要起身告退。那罗索尔却仍跪着,倔强的继续请命,“父王,不要撤兵,让孩儿再次攻一次,孩儿定能为父王将这做小城拿下,也能早日解救出木札特大兄!”

    盯着罗索尔,穆勒直到今日才发现以前一直认为没有脑子的四儿子居然是最像他的一个,只是缺少了一份心机与城府,“传令撤兵,准备攻城器具,明天一早再次攻城,必定要拿下鹿鸣,而你罗索尔将成为这次战斗队伍的率领者!”

    “谢父王!”罗索尔知道这个时候继续坚持也没有用了,明天一早自己就能率军踏平那个小小的城池。

    心中包袱去了一些,罗索尔便发觉身上的疼痛是如此的难忍,刚想起来告辞,却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了晕了过去。但在倒下的前一刻,他分明看到那个已经十多年没给过他亲近的父王急忙的过来扶住了他。也许自己应该多晕倒几次,这样父王就像小时候一般和蔼可亲,这是罗索尔晕倒前心中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