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才短短的一天,他的才学与为人都是自己所敬佩的。而且如果自己判断不错,刘风应该是个有很深故事的人,跟着他肯定会有不一样的体会,这不是自己下山前师傅让自己所寻找的么?

    就在他一个人思来想去之时,澜亲王亲自来到客厅接见了他。看不到孙纡媛,张邈心中有些失落,看来真的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了,掩藏好心情,拒绝了澜亲王的赏赐后,便想告辞追刘风而去。

    叹了一口气,张邈往王府外走去,廊檐后突然冒出一个瘦小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孙纡香,挥着小手让他过去,张邈顿时觉得精神一震,赶紧走了过去。

    “张齐修,听说你要走了,这是我嫒姐姐让我教给你的”孙纡香边说边递来一个绣着“嫒”的手绢,“我嫒姐姐还说,今晚多谢你们,让你们若有暇玉邴城随时欢迎。”

    调皮的孙纡香把‘你’字读的特别重,就算是傻子也能明了。

    心情紧张的张邈赶紧周身寻找自己手绢,却发现原来自己没有带此物习惯,当下把手中的画递过去,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这本是亲王所赠,却是我挚爱之物,在此借花献佛,请转交郡主保管,他日齐修定以红鸾之礼而来。”看着一脸拘谨的张邈,孙纡香笑着转身而去,剩下留在原地傻笑的张邈。

    清风观,夜幕下显得寂静而又神圣,一处偏殿里却是灯火通明,清风观的掌门以及一干核心人物正低首站在偏殿的下方。

    而上方的座椅上赫然是那青衣摇扇的少年,此刻再无笑容的脸上阴沉的可怕。无人说话的殿中只剩下摇扇的声音,落寞却又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一高壮大汉手提一黑衣人来到,将手中之人扔到地上,退到一边嗡声道,“少主这次行动失败,干支十二杀仅剩下他了。”

    “少主,少主,手下留情,属下有话要说。”少年不怒而喜,看着地上的那恳求的黑衣人,薄扇轻摇光影一闪,那还在求饶的黑衣人便伏地而死。

    “哼,失败就是失败,哪里来的这么多口舌,还枉为是道家十二支中的干支,真是丢尽了颜面。第一次合作竟然这样,让刚下定决心与我们合作的那人该怎么相信我们,哼。”

    殿中的气氛顿时冷了许多,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望着那个外表温和却手段狠辣的少年,清风观掌教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也算是道教掌控一方的人物,可是在这少年面前却什么都不是,谁让人家是逸虚子祖师的关门弟子,自己哪能比能,看着远方的黑幕,微微的叹了口气。

    玉邴城外,刘风带着小月儿通过紧密的搜查出了城,不是两人不想住宿城中,只是刘风怕今晚出手相救之事暴露了自己,便在酒楼给张邈留书一封,连夜的离开了。

    走了半个时辰,天边渐渐出现光亮,应该快日出了吧。看着身边有点疲倦的小月儿,刘风有点歉意。这一天都在奔走,连夜里都在行走,虽然小月儿没说什么,但是脸上还是有点疲惫。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论这这一天的经历,这一天发生了好多事,让两人有了很多值得得回味的事。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似乎还有人在叫自己,刘风回首一看,那不是去做澜亲王女婿的张邈么?

    马蹄靠近,不等刘风说话,张邈便越马而下,“玉倌,可真是让人好找啊,幸好酒楼有人通知我你留有书信,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赶忙骑马追来。”

    “也亏你和小月儿长相出众,不然盘查的侍卫肯定记不得你们,自然也不能给我指明方向。呵呵,看来这长相有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一边调侃一边笑了起来。

    看着额头上汗珠莹莹的张邈,刘风心中有些暖意,真朋友也许就是这样的吧,不过还是半开玩笑,“齐修兄,你好好的王府女婿不做,大老远的追我干嘛,难道是钦慕我的才华,还是纡嫒郡主把你扫地出门了?”

    后者撅起嘴,“我说玉倌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不好意思这次你什么都不对。”拿出怀中的手绢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竟高兴的唱到“佳人芳心属,待到芳菲时,红鸾移莲足。”

    看到这副情景,刘风和小月儿自然明白他已经情有所属,很是为他高兴,一行三人说笑着向前行去。

    突然张邈想起一个很简单却又很哲理的问题,“玉倌这有匹马,为嘛我们三还步行?可以让一人骑马的嘛!”稍后张邈看着极力劝自己骑上马的刘风,有点心里嘘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