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拉里的身后,很快,刘风的眼前便出现无数的帐篷,沿着塔里山下蔓延,如同一棵大树伸出的众多藤枝,密密麻麻却又显得交错有致

    “还请东陵王稍等片刻,拉里这就给你通报去!”

    唤来人将刘风等人的马匹领了下去之后,拉里打了声招呼,便朝着中央最大的帐篷走去,那里便是整个帝国权力象征之所,木札特的汗帐。

    “小恪儿,怎么了?”

    看着眼中满是惊奇的冒顿,刘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也许是这两日和刘风相处的时间较长,也或许刘风让他觉得亲近,后者缩了缩头,指着那些帐篷,“义父,孩儿觉得这里的人好生奇怪,为什么不住房子,万一下雨或者刮起大风怎么办?”

    傻孩子!刘风笑了,其他人也被冒顿这天真的话给逗乐了。

    “所以,将来你要帮助他们,让匈奴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明白么,小恪儿?”

    虽然不懂刘风为何这般说,但是冒顿却被他点燃了心中的热血,小小的拳头拽起来,满是自信的说着恩。

    在刘风他们说笑的时候,汗帐中,拉里俯首站在一边,上首的矮榻上,木札特正躺在上面。

    曾经风度翩翩的他已经变得憔悴不堪,脸色苍白,也许是汗帐中燃着的两个火炉的原因,使得白色中带着一点红晕。

    “你是说刘风将我侄儿格尔木带来了?”

    木札特未说话,但是坐在他身旁的罗索尔却先声开口问了起来,几年不见,这个有勇有谋的汉子变黑了不少,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更加的恐怖吓人。

    “是的,左贤王大人!”

    左贤王罗萨叛逃之后,木札特本想将唐格提做左贤王,奈何后者死活都不依,极力的举荐罗索尔,表明自己的态度,将权力集中在他们兄弟二人手中。

    听到拉里的回到,罗索尔皱起粗.黑的眉头,而未说话的木札特却微叹了一声,“去吧,将刘风带来吧,许久不见,老朋友也该一起谈谈心了。”

    在拉里领命而去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木扎的声音,有些犹豫,也有些伤感,“替本王安顿好格尔木。”

    “大兄,刘风既然将格尔木带来回来,要不就将他留下?”

    在拉里走了之后,罗索尔嗡声说着,众人皆知木札特狠心将孩子做了质子,从此不管不问,但没人知道他所承担的屈辱,也没人知道他日夜对格尔木的思念。

    当然,这一切,作为兄弟的罗索尔是明白的,为了帝国,大兄牺牲的太多了!

    如今,在他的暗地操作下,虽然还不明白土豆与地瓜的种植方法,但学会了将它们风干,这样一来保存的更久,几年来,也贮存了不少粮食。

    “留下来?”木札特无奈的笑了笑,“罗索尔,你觉得刘风会同意么?只有格尔木在鹿鸣,在他手中,帝国才能得到支持,这个时候将抢回来,否则恐怕难以应付达伦的进攻,还会腹背受敌。”

    确实如此,罗索尔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堂堂的拉提拉帝国竟然沦落到这地步,让他这自幼便是孤傲紧的人如何受得住!

    可是正如汉语所说,病重如山倒,大厦将倾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起死回生,就算罗索尔竭尽全力,最终也只能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