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奚斋,刘菁烦闷的放下手中的兵书,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潇弟大婚可是喜事,但自己为什么心中高兴不起来?

    脑中怎么会有他的影子?可他明明已经死了啊!刘菁摇了摇脑袋,站到窗前,一股莫名的惆怅。

    突然,一样东西擦着刘菁的脸颊飞了进来,“谁!”刘菁娇喝一声,往屋外看去,却不见来人踪影。

    想必来人没有恶意,让一边闻声而来的侍卫退了回去,刘菁赶紧回到屋中,发现刚才之物是一个纸团。将纸团打开,却见到一行让刘菁心一紧的字,“禹朝公主逝,帝欲屠城东营。”

    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禹朝公主死了?虽然这几天那个柔弱的姑娘一直染病在身,可是现在居然死了!一直关注汉禹两国之间关系的刘菁自然知道这背后代表了什么,也能明白“帝欲屠城东营”的含义。

    可是刚才的人究竟是谁?禹朝公主病逝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已经知晓?还有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难道要我去通风报信?

    转念之间,刘菁脑中已经有了几个疑问,不过最终犹豫的是该不该去报信?作为大汉的公主,这不允许她做出有害大汉朝的事情,可是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却在她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桌上灯火摇曳,映着刘菁不满犹豫的清秀脸,最终,小女孩咬了咬牙,起身往外走去,心中默想着,当初我因为一念一差让你丢了性命,这次我去通知你同伴,能否逃出去就看他们造化了。

    城东营地,朱雀与玄武已经去守城了,鲁海带着侍卫站在门口,以防止张邈带着孙寒等人来的时候被白虎旅的人刁难甚至截杀。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之中,不远处看不见的街道中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鲁海赶紧上前迎去,却见张邈带着身上挂着伤的孙寒,后面的几十人也是多少带着伤痕。

    和张邈打了一个招呼,一群人便匆匆的往刘风的营地走去,途径白虎旅营地时,巡逻的护卫本想拦下问个究竟,却被鲁海呵斥的赶紧退到一边去了。

    屋中,刘风手中拿着一只空的茶杯,眼睛盯着桌上昨夜画的地图,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小月儿就在一边守着,本想给刘风倒满茶水,可是又怕影响他的思路。突然屋外传来响声,刘风相似突然来了精神,立马站了起来,放下茶杯,盯着门口。

    不多时,鲁海、张邈、孙沫飞以及孙寒走进了屋中,一进门孙寒便低声说道,“玉倌,计算一切正常,公主她已经陷入假死状态,还请赶紧营救!”

    “这就好!”等了这么久,这第一步终于没出差出,刘风心中稳了几分,看了肩上仍在流血的孙寒,“月儿快帮孙将军止血,还有外面受伤的兄弟也要麻烦你了!”

    小月儿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情况紧急,便全力运转起功力,迅速的用治愈之术给孙寒止住了血,然后对刘风点了点头,走出去为其他人疗伤去了。

    “齐修,汉朝不知道你是真正的身份,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禹朝的使臣,这是我以你的名义写的国书,上书大汉朝廷,声色俱厉的斥责他们,然后言词义正的要求惩治凶手!还有赶紧去召集杂家兄弟将消息散布出去!”

    “逸清,你立马去召集军队,让队伍做好随时初出动的准备,鲁大哥,孙将军你们和逸清一起。”

    看这屋中众人,刘风脸色冰冷,“这个时候要沉住气,切莫不能心急气躁,要相信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去!”

    “明白,玉倌,那我这就去了!”张邈点了点头,拿起桌上刘风写好的国书便要出去。

    “齐修,小心!”刘风看着张邈要走出屋的后背突然说道,孙纡嫒的死刘季一定会隐瞒,所以,此去必定是凶险异常。

    张邈点了点头,背对着屋中,“玉倌,放心,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回去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片刻之后,其他人也纷纷的走了出去,屋中剩下刘风一个人,但是刘风心中却有着与屋中寂静不匹配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股莫名的烦躁,怎么克制也没用,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想到,刘风用手使劲的揉着头发。

    再次用力的揉着头发,刘风突然想到上次有这样感觉的时候是在澜亲王逼宫的前夜,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刘风心中大呼不好了,忙跑到屋外,“孙然,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