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已经被送到房间躺下了,刘风却被吴遥给抓了过去盘问起来。待将自己所知的将出来之后,刘风发现吴遥的手变得颤抖起来,泪水开始滑落,然后是蹲在一边嚎啕大哭,让刘风不知所措。

    哭了许久,吴遥擦干了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玉倌,月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娘亲她真的去了么?”

    刘风心中一惊,这缘分还真是奇特,本以为给月儿寻找兄长要一番功夫现在却如此的容易。但是一想到吴妈,刘风心中变得愧疚万分,随后那股隐藏起来的恨意再次被搅动开,冷着脸点了点头,“吴妈走了,她都是为了我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遥眼睛紧紧的盯着刘风,“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风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旁,吴遥是吴妈的儿子自己没有理由对他隐瞒什么,便将自己记事以来遭遇同他慢慢的说起。

    一盏茶之后,刘风拍了拍手,“然后我便后月儿以及齐修跑到这鹿鸣本想大干一场壮大自己,却没想到趟上了这摊烂事。“

    听完刘风所说,吴遥心中滋味复杂,即为失散多年的母亲伤心,又为刘风的遭遇感到震惊,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吴遥抬起头,发红的眼看着刘风,“我吴遥这辈子没学过什么儒道之学,但是家父从小便教导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玉倌,你照顾我母亲和妹妹的恩情吴遥必定会以死相报。”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往小月儿屋中走去。

    刘风有些苦笑,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自己都快难以接受了。不过月儿是吴遥的妹妹倒是一件好事,这样月儿埋藏在心底的牵挂也终于实现了。

    起身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刘风往医疗的地方走去。刚才林若弦与羽家兄弟受了伤,他们是自己不可缺少的帮手,必须得去看看。

    匈奴营地,青龙执事缓缓的突出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发现朱雀三人正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脸色依旧苍白的他笑着摇了摇头,“各位贤弟不用担心,我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很久没受伤了,想必这次要调息数日。”

    “大哥,那小子最后怎么了,气势变得如此惊人?”白虎执事有些不解的询问着。

    “应该是某种功法或者灵器吧,玄武你去和穆勒单于解释一下,免得让他对我们道家有误”,青龙执事继续闭上了眼睛,“白虎,朱雀你们不许生事端,一切等我调息之后从长计议。”

    澜陵城,皇城之中,孙纡嫒气喘喘嘘嘘的跑进了公主的寝宫,把正在看书的孙纡香吓了一跳,“嫒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样的慌张。”

    后者还没说话,眼泪却开始先落了下来,这让孙纡香顿时感到不知所措,“嫒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和小妹说,小妹会替你做主的。”

    “香儿,鹿鸣,鹿鸣被十几万匈奴大军给包围了”,孙纡嫒断断续续的说了缘由。今日她的贴身丫鬟兰秋回亲王宅院取东西的时候听到的传言,如今京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些。说道着,这个柔弱的女人紧紧抓住孙纡香的手,“纡香你要救救他,让皇上出兵!”

    安抚了泪眼婆娑的表姐,孙纡香赶紧往仁和殿走去,怪不得父皇这两天夜晚都要在那里待很久,原来匈奴大军南下了还围了鹿鸣城,那他会有危险么?想到那戏耍她的少年孙纡香心中更加的焦急起来。

    大殿依旧寂静无声,几盏灯火在黑夜中独自的燃着,孙纡香看到自己的父皇正坐在高处似乎在沉思什么,一脸的愁容。摸了摸桌上的茶水,还有温度,孙纡香倒了一杯,轻轻的走上前,将手中清茶递到老皇帝身前。

    老皇帝回过神来,看到是自己喜爱的女儿,满脸欢笑的接过茶杯,“香儿,这么晚还没休息么?”

    在老皇帝脚下的台阶坐下,孙纡香笑着给他锤着腿,“父皇这么晚还没休息,又在为国家大事操劳着么?”

    泯了一口清茶,老皇帝叹了一口气,“匈奴大军已经南下,朝中对这件事争论不休,你父皇我正为这些事情头疼。”

    “父皇,这匈奴狼子野心如此明显,市井之徒都知道,可是这些手握重权的朝廷元老怎么就认识不到这一点?难道正的会如他们所愿,这匈奴人只是吃饱了撑得骑马几十万大军骑马出来溜一圈再回去?”孙纡香没好气的说着。

    看着爱女气鼓鼓的小嘴,老皇帝再次笑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扶着她的额头,“孩子你不懂,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他们要的只是如何站稳自己的脚。这便是朝廷,在朝廷中一切使命与口号都只是赚取向上爬的资本。而朕虽然是大禹朝的帝君,却也不能轻易的对这些世代手握大权的阁老们有所行动,否则就动了大禹朝的根基啊”,语中甚是凄凉,皇帝不能一语既出群臣响应,谁都会感到憋屈的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