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飞快的上满了两桌,虽然刘风不想被人特殊对待,但是饿的肚子叫的他只好接受徐老头的这份心意,端起倒满酒杯站了起来,“这第一杯,我敬几位叔父,为民以及羽飞羽木,这些天鹿鸣多亏了你们照料!”

    接着刘风再次满了酒杯,对着鲁海与韩杰道,“鲁大哥,君生,这一杯我刘风敬你们,这次长安行多亏了你们的帮助!”

    倒满第三杯,刘风走到一边的桌旁,“月儿,双儿,纡香公主,孙然,这次你们也辛苦了,谨以这杯薄酒来表达刘风心中的谢意!”

    孙然赶紧起身,月儿他们三姑娘也是以茶代酒的与他饮了一杯,不过在刘风刚回到座位之时,张邈放下了筷子,塞满东西的嘴含糊不清的大声说着,“玉倌,为嘛你与这里所有人都喝了,就剩下我和纡嫒没喝,这不是歧视我们俩!”

    很快张邈便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后悔了,因为刘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齐修,不要着急,这次长安大家都是为了你,今晚你休想站着走出去!”

    看着一群大老爷们端着酒杯朝自己看来,特别是鲁海,兴高采烈的将杯中就一饮而尽,摸了一把胡须对着自己大笑起来,张邈心中顿时发憷了,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不过看到一边的孙纡嫒,只好鼓起了勇气,男人最不能丢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时辰,出去的时候张邈真的是酒话连篇了,甚至拉着孙纡嫒的手不放,当着刘风他们的面表白起来,害的小姑娘脸色羞的通红。

    最后没得办法,羽木羽飞将他强行押了回去,不过这厮一路上还唱起了精宗报国,深夜中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居然没被人骂街,更有甚者竟跟着张邈唱了起来,让后者更加的得瑟起来。

    回到营地,将醉酒的张邈安顿好,劳累了一天,众人便散了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许久,整个营地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一道身影避开巡逻的士兵,快速的往营外冲了出去,而就在他出去之时,刘风屋中本是熄灭的灯再次的亮了。

    那道身影正是韩杰,夜色下在大街上像是寻找什么一般,就在他不知道下面怎么走的时候,背后传来刘风的声音,“君生,你是在找韩大嫂家么?跟我来吧。”

    韩杰转过身,见刘风往一边的巷道中走去,当下赶紧的追了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不问因,一个不说果,在清幽的月光下安静的走着。

    一刻钟之后,刘风在一扇有些破旧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君生,韩大嫂母子便住在这,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便进去吧。”

    韩杰脸色犹豫,最终举起了手在门上敲了起来,不多时屋中响起了韩远的询问声,刘风应了一声,接着便听到匆匆的脚步声,须臾门便打开了,韩远的小脸出现在刘风眼前。

    虽然不知道刘风这么晚来做什么,但韩远还是礼貌有佳的行礼道,“大人,这么晚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刘风笑着摇了摇头,“佑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我的朋友想进去见见你娘亲,方便的话还是让他进去吧。”

    “我娘亲刚还在缝衣陪我看书,如今还没休息,这么公子里面请吧。”

    见韩杰脚步有些踟蹰,刘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君生,既然想知道,何不进去寻个究竟,我在这等你。”对着刘风感激的点了点头,韩杰便跟着韩远往屋中走去。

    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风并不知晓,但是从出来的韩杰的神情来看,韩新应该与韩家的关系不一般。

    走在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刘风在前,韩杰在后,不过后者似乎有话要对刘风说,几经犹豫之后,终于叫住了刘风,“玉倌,你是不是之前便已经猜到了?”

    “从吃晚饭前遇到韩大嫂时她慌张的表情中发现了一点,后来你趁着夜色出来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见韩杰问起,刘风如实的说道。

    抬头看了清冷的月色,韩杰如同回忆一般,喃喃的轻语道,“韩新是我的二哥,和我一样是庶族而出,但是我比他好,至少我的娘亲还在,还有族中一些长老的庇佑。”

    “二哥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但为人耿直,也许都是庶子,所以我和他交情还不错,但也正是他这刚正不阿的臭脾气这才得罪了族中的人。

    “再后来我出去跑商,等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二哥爱上了二嫂,可是二嫂身份卑微不被家族所允许,所以二哥一怒之下与韩家脱离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