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却传来喧闹之声,洪老头下楼片刻,便带着薛易,吴遥以及孙沫飞三人上来了。

    与众人寒暄之后,薛易便不满的责备道,“玉倌,你也真是的,与吴勇叔父以及这么多前辈来玉邴也不通知一声,害的晚辈如此失礼,不行,各位得在玉邴城多住几日,也好让我们敬一敬地主之谊。”

    刘风忙笑着赔罪起来,遂将来意与薛易他们说了出来,听到刘风这般说,吴遥立马向吴勇请责起来,“父亲大人,原来母亲长眠在这里,孩儿却未前去拜祭,这是孩儿的不孝,孩儿想与各位叔辈一起往前。”

    对于吴遥的请求,合情合理,刘风当然不会拒绝,经过薛易他们三人的小插曲之后,众人再次开席。洪老头似乎来了兴致,将厨房准备一天的食材做完了一大半,最后只得一群人连连告饶,才停止了不断上来的菜肴。

    吃完饭之后,老兵们休息片刻之后,便相约出去买祭拜用的东西,小月儿与李双儿在房中下棋,孙纡嫒兄妹则是在一起继续叙旧,而刘风则是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知道在做什么。

    受月儿与李双儿所托,被孙纡嫒兄妹关在门外的张邈来到刘风的房前,叩门而入,见刘风正半躺在椅上,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倌”,张邈在一边坐下,“在想什么呢?”

    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一边的张邈,然后叹了一口气,“齐修,其实我和众位叔父的心中所想一样,回到小镇心中也很忐忑,我不知道此刻回去该怎么面对叔父和吴妈。”

    “玉倌,这个我理解”,目睹亲人因自己丧命,却无能无力,这种痛肯定是难以忍受的,如今还未能手刃仇人,却再回到故地,心中自然有一种辜负感,甚至是罪恶感。

    沉默了一会,张邈安慰道,“玉倌,其实也不必这样了,一切你都在努力做了,这次来就当是回家探亲,看望一下叔父与吴妈不好么?”

    “探亲?”刘风轻声念叨了两句,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齐修说的对,就当是探亲吧。”

    气氛有些沉闷,张邈起身往外走去,不多时抱着一副象棋再次走了进来,“玉倌,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我手谈一局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做这种风雅之事了。”

    “也好”,也许做些其他事情可以减少心中的不安情绪,刘风便坐到张邈的对面。摆好了棋,执黑棋的张邈率先移了一个先锋卒,“玉倌,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象棋开篇千无一律,刘风横走了一个炮,“齐修什么时候你都学会这么含蓄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那便好,你说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张邈跃马跨日而上,遏制住刘风的飞炮的来袭。

    “你是说刘季?”刘风移了一个兵,随口道出了这么一句。

    避开刘风兵的前行,张邈满是担心的点头道,“恩,不错,我觉得刘季这个人应该不会忘记在这留下人手,而且若是被人发现你就是大闹长安之人,我想他肯定会气的血液沸腾,定会派人来击杀你!”

    “这件事我也想过,所以孙然已经被我派出去,小镇就那么点人口,凭他们的身手应该可以找出那些隐于人中的探子。”

    “这便好,你刘玉倌一贯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看来是我多虑了!”张邈哈哈笑着,抬手一卒换了刘风的一兵。

    夕阳要落时分,出去的老兵都回来了,他们大多提满着东西,就连吴勇都买了不少。看着他们买的五花八门的物品,诗书,酒,水果,纸扎的仆人,铠甲,马匹甚至还有一队士兵,刘风有些楞住了,一边的刘青还一个劲的让刘风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刘寅喜欢的物件。

    叔父喜欢什么?刘风想到这笑了,将桌上的象棋拿起来,放到后院装着物件的马车上,“叔父他生前最怕寂寞,如今有了这象棋应该能有不少的乐趣。”

    “可是这象棋不是两个人的对弈么?不行我得给二皇子去买个饱读才士去!”说着刘青便要起身往外走去。

    刘青刚走出几步却被刘风叫住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然后一句话让四周变得寂静开来,“青叔,叔父不需要人陪,下棋有吴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