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风一行人再次去了小坡上的墓地,跟刘寅和吴妈告别,看着大家的不舍,洪老头则是笑着直拍胸脯人让众人放心,等他回去收拾收拾,过两日便搬到这来住,以后在这伴着刘寅,平时也能多添几柱香,替大家照顾着皇子。

    听洪老头这么说,其余人也表示要迁居到这小镇,却被洪老头摇手拒绝了,“我老洪头家在玉邴城中,比较方便,你们这帮老家伙扎根在各处,等心事了却了再来吧,到时候还是老哥几个伺候着二皇子,这样他才会舒心嘛!”

    再次与刘寅和吴妈道了别,刘风扭过发酸的眼,搀扶着哭的泪水涟涟的月儿以及李双儿折身便走,因为再停留片刻,刘风怕自己会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下了小坡,走到一边的道路上,孙然带着人守着车马,见刘风来了,忙上前行礼。将仍在哭泣的三个女孩扶上马车,刘风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小坡的方向,身后的张邈叹了一口气,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红着眼的老兵们缓缓的走了过来,听到声响,小月儿探出头来,却未发现吴勇父子。脸色有些焦急,唤来刘风,小月儿刚想让他上去查探一番,却见吴勇带着吴遥走了过来,顿时放下心,对刘风挤了挤眼,后者会意的点了点,然后走上前关心老丈人去了。

    稍作休息之后,一群人往玉邴城行去,打算到那吃一顿午膳,而且玉邴城走马乘船也比较方便。正午时分,到了玉邴城,继续在醉红楼用餐,稍作休息,互相道别之后,便各自离去。

    老兵们散去之后,刘青带着陆天豪以及孙然他们去兵阁挑选兵器了,李双儿带着月儿她们去澜素斋淘一些女孩家喜欢的玩意,刘风则是将吴遥拉进一间客房,脸色郑重的嘱咐起一些事情来。

    好一会,吴遥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玉倌,你放心,加紧训练备战我明白,暗中密切关注西汉的动响我与薛易也知晓,一旦刘季有动静我会立马传信与你。”

    “这便好”,刘风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昀之,我脑中有一些关于战船改进的计划,等过些时日在鹿鸣研制出来便交付给你,但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皇上也不行!”

    “这?”吴遥见刘风口吻如此严肃,心中知道这件事定是非同小可,但也有些不明他的意思,“玉倌,我大禹战船已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提升?”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刘风一如既往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任由吴遥百般询问就是不松口,后者只能一副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等刘青以及李双儿他们回到酒楼之后,张邈也在没多久之后回来了,后面跟着薛易。见到刘风,薛易又是一阵抱怨他怎么这么快便要离去,执意要让刘风在玉邴多停留几天。

    抵不过薛易的热情,最后刘风只能以实情相告,听到北方消息的薛易脸色一变,便不再挽留。临行之时,薛易拍了拍刘风,一脸的认真,“玉倌,若是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你我兄弟之间无需矫情!”

    刘风则是感激的点头称是,登上之前靠着码头的泽喻官船,与岸上的薛易以及吴遥告别。船弦拨动,站在甲板上一直没说话的吴勇突然开了口,“昀之,给爹好好干,别丢了吴家男儿的脸,还有,若是空闲就多去陪陪你娘!”

    岸上的吴遥拼命的点着头,七尺男儿竟语中带着哭腔,“爹,你放心,我会常去探望娘亲的,您老一个人在临风可得多保重!”

    没理会吴遥的喊声,吴勇转身往船舱中走去,一边的小月儿则是回应道,“哥,你放心,爹我回照顾好的,你多保重!”

    告别之后,船只再次在江面上飞速前行,顺流而下,速度比来之前自然快了许多,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便到了泽喻。

    踏上泽喻的码头时候恰好是第三天的早晨,找了一家客栈让月儿她们稍作休息,刘风便和吴勇去感谢郦允的给予的援助之手。见面又是一阵寒暄,最后在城主府中吃了一顿便饭,刘风二人才得以告辞离开。

    因为担心匈奴的情况有变,刘风便不打算在泽喻城中停留,带着众人马不停蹄的往鹿鸣而去。

    行途中,张天顺道回了崤戅,而小月儿不放心父亲,遂和刘风商量想在临风城逗留几天。

    虽然是新婚在即,刘风倒也不在乎这些虚礼,欣然答应,不过之后张邈便跑来跟刘风叫苦,因为月儿留在临风,李双儿与孙纡嫒也打算在那住上几日,这让刚习惯和孙纡嫒腻歪在一起的张邈怎么受得了?

    不过刘风却没理会哭丧脸的张邈,只是大笑着挥着马鞭继续往前赶路,两天后的日落时分,刘风带着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鹿鸣城下。

    匆匆的进入城中,刘风便立马直扑营地,下了马,便朝着林若弦办公的地方走去。走进屋中,没给林若弦发话的机会,刘风便直接问道,“为民,匈奴那便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