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过来,李大勇是吧?大勇叔!”

    林子渊把二当家使得那把盒子炮递给他:“我先问你个事,待会教你怎么用这枪。”

    李大勇双手接过了枪:“姑爷客气了,叫我李大勇就行了,姑爷有事尽管吩咐。”神态甚是恭敬。

    “这马王山李二当家的,是怎么回事?他是咱李家洼的人吧?”

    原来这李二当家的李二斗,李家洼人,爹娘死了,是个二混子,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了更是无恶不作,不服老族长的管教,后来就进山混了码子,还当上了码子小头目。

    李大勇是族长的儿子,他有一个二叔,是个孤身老汉,从小对李大勇非常的疼惜,李大勇很尊敬他。

    那次跑码子,一村子人都到山顶寨子里躲着,李大勇这二叔过来找他大哥老族长商量事:“大哥,我要回村一趟,这次走得急,天热,我那件老羊皮袄,让我草草埋羊门口了。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别再给我沤烂了,待我下山取了来。”

    老族长很是忧心:“老二,码子还没走那!别再迎头撞上了,过两天再去吧,啊?”

    二叔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回村了,他就这一件值钱的物件,指望它过冬那!

    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二叔被这李二斗打死了,就死在他那件老羊皮袄上,血把皮袄都浸湿了。回忆起这事,李大勇泣不成声。

    后来,李大勇带人,将这李二斗堵了,打了个半死,念及他是马大疤的人,怕码子来报复,就留了他一条命。

    没想到李二斗也是个狠角色,把这仇记在了心里。他在码子群里卖力的表现,很快就得到了马大疤的重用。恰逢赵驼子死了,马大疤就扶他坐了马王山的第二把交椅。

    马大疤攻打旱地一声雷,事情却没有码子在巧云家吹嘘的那般容易:马大疤手下有旱地一声雷的眼线,事情提前泄了密,旱地一声雷早有准备,马大疤被阴了一下狠的,偷袭变成了强攻。

    虽然最终将这一声雷给灭了,自身也损失惨重,折了不少的人枪,马大疤实力大损,到处掳人入伙。

    在旱地一声雷的卧虎山,马大疤并没有找到赵驼子的财货——找到才怪那!都在林子渊手里压着那。

    那李二斗新官上任,又在攻打卧虎山时立了大功,就动了复仇的心思,在马大疤面前进言,说自己的眼线听说,赵驼子的财货让那李家洼的李大勇截了去,现在就藏在李家洼。

    又说李家洼自己熟悉,村里的劳力又多,可以掳了来,充实自己的人马。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是非常时期,窝边草也得吃!马大疤就动了心思,让着李二斗带足了人马,配齐了枪弹,一路就杀了过来。

    一仗下来,码子伤亡大半,没死的码子可也遭了老罪了,看守俘虏的都是李家洼的小青年,平日里下田进山出远门,遭遇了码子,没少受欺侮。

    加上现在村里又被码子打死了几个人,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小伙子们都红了眼,刀枪棍棒的,没头没脑的对着俘虏们招呼,下手没个轻重,俘虏个个哭爹喊娘。

    “行了行了!还上了瘾了!”林子渊过来:“有本事的,今晚就随我进山打码子去,对着几个手无寸铁的鳖孙撒气,显得自己很英雄吗?去去去,过去找二毛练练枪,这里用不上你们了…”

    “哎?姑爷,这话咱就不爱听了,你还别不信!进山就进山,就姑爷你能打码子啦?咱也不是泥捏的,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咱可是怕过谁来?”

    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年轻,加上林子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有丝毫的架子,说起话来就没有什么顾忌,胡乱的过来拌几句嘴,听说有枪可以打,一窝蜂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