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子渊郑重其事,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还把家伙事都掏出来了,张清达也跟着着急起来。

    要真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井下一上工,就是七八百口子人,要是被闷在里面,非得把自家老爷活生生的急死不可。

    他没想到,历史上还真是这么回事,张莲芬就是因为这个事,因忧至疾,在今年年底病逝的。

    来到高夫曼的办公室,高夫曼喝醉了,正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胡言乱语。他自打到了中国,什么东西都看不上眼,唯独钟情女儿红,整日里酒不离手,天天喝的醉醺醺的。

    林子渊很是直接,端起旁边架子上的脸盆,劈头盖脸的泼了高夫曼一身的水。

    “哇…你是谁?想干啥?张,你哪里带来的野蛮人?”天还比较冷,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高夫曼酒醒了,手舞足蹈的在那里乱跳。

    这可把他给气坏了,自打来到了中州,谁不把它当大爷伺候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高夫曼操着蹩脚的中文,怒气冲冲的质问跟进来的张清达。

    “哎呀!是这么回事,高矿师,你先别生气…”张清达过来打圆场,他也没想到林子渊上来就动粗。

    “高夫曼,你先别问我是谁!现在我命令你,矿停工!对井下的一切设施和采煤工作面,进行面的检查,至于能不能复工,看检查结果,去执行吧,马上!”林子渊开口打断了张清达的话,直接命令高夫曼。

    “勤务,勤务!马上给我拿身衣服来!这野蛮人…他说了啥?”高夫曼没拿眼前的小伙子当回事。林子渊说话有些快,高夫曼没有跟上,转头问跟在身后的翻译。

    “什么?停工检查?正在好好的生产,检查什么?矿井上下没有一点问题,为什么检查?…还有,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啥只听你一句话,就要停工检查?

    勤务,快把这个野蛮人扔出去!你们这一个个的,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一个疯子闯进我的办公室来?”高夫曼对着林子渊指手画脚。

    “把这几个姑娘都给我留下,陪我好好的玩一玩,来到了中州,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放心,我有的是钱,跟了我,保证你们吃得好,穿得好,天天住大房子…”高夫曼又开始打巧云几个人的主意。

    “今天可能会有矿难发生,我没工夫给你废话,马上给我下停工命令,现在!”

    林子渊气坏了,伸手狠狠打了高夫曼两个耳光:“这一身的酒气,看来你还没醒酒啊,咱再来!”

    林子渊像提溜小鸡一样,把人高马大的高夫曼扔到墙角的太师椅上,转身又去拿水桶。

    “就你这熊样,还能当总矿师?谁允许你上班喝酒的?你把井下那些矿工的命当什么了?在你们国家,你也是这样上班的?”

    高夫曼被林子渊打懵了,翻译说了两遍他才听懂,见林子渊又要拿水泼他,赶紧爬起来,一溜烟地躲到翻译身后去,扯着嗓子大叫:“你不能这样!这里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好好的挖着碳,哪有你说的什么…矿难!张,张!他到底是谁?”

    “咳!这是林子渊林先生,是咱矿上的股东,大股东!都是一家人,咱有话好好说…”

    张清达吓坏了,平日里高夫曼嚣张惯了,对谁都是吆来喝去的,没想到林子渊招呼不打一个,直接就动手,高夫曼被打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股东?你不在家里数钱,跑我这里干什么?我这就撤了你的股!勤务,快把他给我拉出去,打死,打死!”听林子渊只是个股东,高夫曼顿时就趾高气扬起来,股东他见的多了,一个小股东算个屁!

    “哪来这么多废话!”林子渊呯的一声扔下了手里的水桶,伸手拿出盒子炮来,一把把那翻译拨拉到一边去了,枪口直接顶在高夫曼的脑门上。

    “现在!你,下命令,停工!敢说半个不字,我崩了你!”身后的人也纷纷的亮出了家伙,巧云和二孩,一左一右的堵住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