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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海更是佩服坏了:得!又来了一个如花似玉倒贴的!想起家里的黄脸婆,郭大海仰天长叹,你个贼老天,真是偏心偏的没边啦!

    手里的矿灯顿时噼里啪啦的闪出耀眼的蓝光。吓得郭大海赶紧扔了,又跑去架子上换了个新的,惊魂甫定:“莫怪莫怪!老天爷我是无心骂你的,饶了小的这一回,回头我给你上最好的贡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激吻完毕,李淑贤没有丝毫的羞愧,整个人好似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依旧大大咧咧:“好啦好啦!去吧去吧!这事我会给两位姐姐解释的,去煤窑子里逛一圈的事,别弄得给那什么似的...”

    林子渊摇头叹气:“淑贤,你这又是何苦来由!”转身带着众人向外走,再耽误下去,事情可能就没得挽回啦!纵观历史上多少的大事,都是失败在紧要关头的卿卿我我上!

    李淑贤终于表白了心事,心怀大畅,等到众人都已远去了,她又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咬了咬嘴唇,悄悄的拿了一套衣服矿灯、鞋子什么的抱在怀里,跟在众人后头出去了。

    副井是个缓斜井,中间铺了两条窄窄的轨道,用来行矿车。轨道斜斜的伸进井底,几丈外就没入了黑暗,黑黑的井口像一只大怪兽张着巨嘴,好像要把这几节小小的矿车吞进肚子里去,让人心里发毛,谁知道下边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那!

    洞口下放矿车的,是一部老式的绞车,简陋的可以,要是脱了钩,莫说自己是条龙了,就算是尊大神,也会被撞的只剩下一堆散碎件儿!林子渊很是担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些设备哪能给后世比较啊,已经是最先进的啦!

    灯光太暗了,一行五人摸索着爬到小小的矿车上,身家性命就拱手让给老天爷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今日心情好不好。

    巧云拉住要上车的皮子,给他仔细整理了衣服,娟子在旁边郑重的向皮子行礼。皮子赶忙拉住要向他磕头的娟子,低声说道:“嫂子不要担心,还是那句话,只要我皮子还活着,定保大哥无恙!”说完,皮子就头也不回的钻到矿车上去了。

    趁着众人忙乱的档口,一个小小的人影挤上了最后一节矿车,把身子紧紧的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谁也没有发现。

    绞车开动了,矿车慢慢地向前滑,咣当咣当的越走越快,慢慢地被黑暗吞噬!巧云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大手一挥:“都给我退到井口外头去!把绞车给我看好了!子弹上膛,生人勿进!不听劝的,直接给我毙了!”

    下到了井底,众人打开矿灯,由郭大海和三个老矿工带着,向着工作面疾走。

    大巷修的极其简陋,只有简单的支护,时不时的,有松了的土石自支板缝隙中滑落下来,令人毛骨悚然。两侧墙壁上稀稀落落的挂着昏暗的灯,有和没有几乎没区别。巷道又窄又矮,众人只能略略弓身低头,这才能往前走。

    和后世的矿井差的没边了,怪不得老是出事故,但凡能在上头混一口吃的。谁愿意跑到下边来钻老鼠洞!林子渊一边走一边感叹,真不是活人呆的地啊!

    在巷道里,一会上山一会下山,众人心里焦急,每个人都赶得气喘吁吁。隐隐听到打钎吆喝的声音了,快到工作面了。巷道里的水越来越多,非常的难走。

    林子渊突然感觉到不对:“谁?”手里的矿灯向后扫去。

    “林大哥,别照!别照!是我...”是李淑贤的声音,这丫头穿着旷工的黑棉衣棉裤。脚上的鞋有些大,脚丫子在鞋里来回的滑动。她在矿车上已经悄悄的换上衣服了。

    “哎呀!你咋跟来了?谁批准你下来的?这不是胡闹吗?”林子渊气的已经不知道该咋生气了,心里却升起了感动:她说要给巧云娟子她们解释,原来是这么解释的啊!

    “没人让我下来,我自己来的,哥,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要赶我走...”

    “唉!都到这儿了,我能赶你到哪去?跟紧了我,别掉队了!怎么矿灯也不开...”李淑贤怀里抱着矿灯,灯头在身前耷拉着,晃来晃去的。

    林子渊替她打开灯,把灯头挂在矿帽的勾上,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就拉着她的手向前走。李淑贤高兴了,乖乖的让林子渊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迈。

    掘进工作面到了,高夫曼坐在一边,手里握着一个银质的大酒壶,喝一口酒就骂一声,咋咋呼呼的胡乱指挥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