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秋染在他怀里挣动,“会被人看见。”

    沈星澜不松手,“助理在外面。”

    说完他又把手臂紧了紧,生怕怀里的宝贝被抢走。

    怀里的人渐渐不挣扎了,像只被顺好毛的猫,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秋染想要回抱沈星澜,可他心里越不过那道坎,但他也真切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和喜欢。他要矛盾得疯掉了,沈星澜怀里太温暖了,暖得让人眼眶湿润。

    秋染使劲在沈星澜的衣襟上蹭蹭脸蛋,眼泪浸湿了布料,留下小小一圈湿痕。

    沈星澜察觉到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心里又疼了几分,他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小染。”

    “我在。”瓮声瓮气的,一听就是在哭。

    沈星澜说:“对不起。”

    秋染在他怀里摇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沈星澜轻抚他的脊背,“不是说这个。”

    秋染不解地抬头,他眼角还挂着泪花,“那是因为什……”

    沈星澜的吻像海浪翻腾铺卷而来,他紧紧拥着秋染,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因为这个。”他一边吸着秋染的唇肉,一边沉声答着。

    微弱的檀香气缠绕过来,像是在勾引着熟悉的伙伴。山中晨雾的冷气随后而至,秋染舒服得轻哼了一声,他终于放弃抵抗,手臂攀着沈星澜的肩膀,交叠在他的颈后,放肆地索取着。

    感受到怀里人体温愈发升高,沈星澜停下亲吻,他看着秋染已经染着绯色的眼角,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有迷蒙神色,怀中人像是引人垂涎的奶香蛋糕。

    秋染还不满足,他嗔怪地看了沈星澜一眼,又凑上来轻触沈星澜的下巴。

    檀香味比之前浓了几分,沈星澜终于确定,“小染。”

    秋染黏在他怀里,“嗯?”

    “你出门前,打抑制剂了吗?”沈星澜担忧问道:“是不是发情期要来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不怪沈星澜小题大做,实在是上次秋染的发情期来势汹汹。也是那次意外,让沈星澜知道,在这方面秋染的常识储备并不及格。

    联想到他的身世和那糟糕的家庭状况,此刻沈星澜回想起来,心里不仅是疼,还有一种浓浓的遗憾——秋染的过去他从未曾参与,就算是他现在竭尽所能地对秋染好,也没办法弥补秋染前二十年所遭受的所有苦与痛。

    创口能够愈合,伤痛总能过去,可拔了钉子的木栅栏上却会一直有深深浅浅的钉口,那是伤在心里的过时不候。

    沈星澜遗憾于曾经和秋染的错过,也懊悔在与秋染初见时没有给他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