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角落里听了许久的储斐这时才走出来,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一样,笑着说:“盒饭放在休息室了,我们现在过去吃吧,路易斯,我特意给你点了很多华国经典的菜,希望你能喜欢。”

    剧组的盒饭有好几个菜可以挑选,储斐直接把所有的菜都打上,于是路易斯的面前,就是三盒饭菜,一盒是米饭,另外两盒一共7个菜。

    储斐还细心地让人给路易斯准备了叉子和勺子。

    路易斯吃得并不多,他已经算是职业舞者了,虽说不用和女舞蹈演员一样那么极致的控制身材,可他也丝毫不能放肆。

    吃完这段饭,路易斯拿出一张票递给朝轻尘,“希望你能来。”

    这是大不列颠皇家芭蕾舞团在京平大剧院的首演入场卷,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只会在京平演出两场。

    机会难得、场次又少,这票已经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朝轻尘郑重地把票放好,“我一定来。”

    她不会再避讳关于芭蕾舞的一切,这是她曾经花了十多年追寻的梦,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不会避讳,她会勇敢地靠近它,虽然不再以一个舞者的身份,虽然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

    可她不会再躲着了。

    路易斯走了,是储斐送他的。

    拍摄地点这边比较偏僻,根本没有车往这来,储斐开车送他去可以打车的地方。

    车上,储斐感谢道:“谢谢你。”

    路易斯的小脸已经埋在了围巾之中,他神色寡淡,像是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眸都在这一刻黯淡无光,“是你让我来的吧,我在这次来华国之前,就收到一封未知邮件,因为这份邮件我才知道朝放弃圣德堡进修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在抵达华国后,联系她希望能与她见上一面。”

    “是的,那封邮件是我发的。”储斐很诚恳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很重要,你的话对朝朝很重要。”

    “我不明白,我只是她的手下败将。”

    “不,你也是她眼中的对手,你可以深刻理解她的痛苦,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是舞者,也不是舞蹈生,有很多时候,我只能感知到朝朝压抑的不甘、痛苦、无助,可我帮不上忙,她不会把这些和我说,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在芭蕾舞这件事情上,我们就算靠得多近,我都无法与她感同身受,这是客观存在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想让我开心,便只能伪装自己已经放下,已经开始新的生活。”

    储斐叹了口气,眼角有些泛红,朝轻尘是她的爱人,虽然靠的那么近,她还是无法和她感同身受,可她却能感受到那份细微处的压抑。

    她不能让朝朝这么下去,不破不立,她便想到了路易斯。

    路易斯和朝轻尘一样,都为芭蕾舞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他们俩很像,路易斯就像是男版的朝轻尘。

    所以,从好几个月之前,储斐就默默关注着路易斯和大不列颠皇家芭蕾舞团的消息,也慢慢收集到了路易斯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