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橡皮人,任他捏扁揉圆,毫无反抗。

    家里的各个地方,两个人都待过,没什么话,只有身体接触。他还把两个人的手机收了,没事干就让她干坐着,吃饱喝足闲着没事,没有电子产品,就只剩下某项双人运动这种原始的娱乐方式。

    也并没有最初以为的那么频繁,他更多时候只是搂着她抱着她,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偶尔还带着她去打游戏,她不会,从没玩过,握着游戏柄的手僵硬得像是脚,人物就一直死、一直死。

    他似乎是太无聊了吧!毕竟也不能真的九天九夜全在床上过。他虽然也不恼,但也不顾她尴尬,就一局一局让她陪着玩。

    人物死的时候,屏幕会弹出来“Gameover”,然后那字就以几秒钟为间隔不停地弹出来,毫无游戏体验,也不知道他的乐趣在哪里。

    大概乐趣就是折磨她?看她不会玩硬玩。

    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略,未免太过幼稚了点儿。

    好几次沈林欢都想摔游戏柄。

    可理智告诉她,摔完可能要和他吵架,吵架了说不定以自己容易心软自

    我反省的性格还会主动去哄他,哄了他说不定还要被他嘲讽,嘲讽完说不定她更生气了……

    这么一想,她就不想发脾气了。

    ……

    总之日子并没有想象那么难捱,八天倏忽就过去了。

    沈林欢在第九天的早上,吃完饭待在沙发上陪他处理文件,只有两个想法。

    1.想剪指甲。

    2.想开窗看看下雨。

    她憋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他旁边待不住了,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沙发,摸到指甲钳包,推开落地窗,去小露台的躺椅那里,坐在那里剪指甲。

    陆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站在那里静静看了她会儿,她穿着暗红的绸质睡衣,衬得皮肤雪一样白,低着头,很安静在剪指甲,那双手如她身上每一处,纤秾合度,抓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

    昨晚他很多次可以提醒她,只是看她情动迷离,便不愿开口,只是结束了,才淡声说了句,“指甲该剪了。”

    她总是很少话,但该记的话,做的事,分毫不差记在心里。

    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成了。

    他对沈家,莫名又多了几分憎恶。

    陆尧抬步往她那边走去,挤在她那张椅子上,一副起床气浓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