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草!挖草!你搞偷袭,你玩不起,你个小辣鸡,你没有实力呀  “什么?君恕来了?”沈映立刻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双眼发亮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在哪里?”

    屏风上的人影一闪,顾悯颀长玉立的身姿已飘然而至,立在皇帝身前,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神色恭谨道:“臣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快步朝顾悯走过去,本想伸手揽住顾悯的肩膀以显亲热,奈何近了身却发现顾悯身量比他高了一个头,他得踮起脚才能勾住人家的肩膀,只能改成执起顾悯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里。

    “看到你无碍朕就安了!”沈映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在腹诽,都是吃米长大的,凭什么这个乱臣贼子能比他高那么多?害他一点儿天子的威严都没有了。

    “臣惶恐,让皇上为臣担心了。”还有外人在场,顾悯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借着向安郡王问安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从沈映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安郡王见到顾悯有些讶异,他听说昨天顾悯被太后传召,按照太后以往的脾气,这个顾少君就算侥幸没被处死,也该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才对。

    可看他身上从头到脚,并无一丝损伤,这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全须全尾地从寿安宫出来了?

    安郡王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之前以为顾悯只不过是个徒有其表,和其他小倌男宠一样,靠出卖姿色求荣的草包,现在看来,此人真正的身份,很可能是大有来头。

    “顾少君,这次多亏了太后仁慈,你才能有幸继续服侍皇上。”安郡王将不悦尽显脸上,沉着脸色教训顾悯道,“你是从本王府上出来的人,你的言行举止也代表了本王的脸面,以后更该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切勿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顾悯淡淡道:“臣受教。”

    沈映忽然抬脚踹了一下安郡王的屁.股,不满道:“君恕现在是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他了?”

    安郡王捂着屁.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委屈,“皇上,你踢我?你竟然为了他,踢我?!”

    “你还说!”沈映叉腰挡在顾悯身前,指着那两个安郡王带来的男宠,道,“赶紧把你带来的这两个人带回去,朕现在有了君恕,哪里还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以后也少往朕身边塞人,朕怕君恕吃醋。”

    “皇上,你管这叫庸脂俗粉?你仔细看看,他俩这身段儿这脸蛋儿,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美人好嘛!”安郡王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侮辱,气得吹胡子瞪眼,看顾悯的眼神更是冒火,好像在看一个惑乱君心的男妖精。

    顾悯看着那两个被小皇帝扣上“庸脂俗粉”帽子,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的绝色男宠,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善解人意地道:“皇上,这两位郎君您若是喜欢,都收用了也无妨,臣不会吃醋的。”

    沈映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谁真的管你吃不吃醋,他是怕自己活的不够长好不好!

    搞定一个顾悯就已经够他心烦多来,要是再多来两个男宠,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想刺杀他的人?这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美事他可没福气享。

    所以只能拿顾悯为借口,绝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想往他身边塞人的心。

    沈映酝酿好表情,转过身深深地看着顾悯,道:“朕知道你识大体,但朕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再容不得其他人。朕之前的确是荒唐过一阵儿,直到遇到了君恕你才明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为何意,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安郡王目瞪口呆地听着小皇帝的肺腑之言,他不过才两天没进宫,他这出了名好色花心、喜新厌旧的皇帝弟弟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个顾君恕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吸引得皇帝眼中只看得到他一人?

    安郡王无不担忧地审视着皇帝道:“皇上,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沈映扭头白他一眼,“你才有病呢,朕脑子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真有病,那也是相思病。”说罢又牵起顾悯的手,深情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君恕,你都不知道昨晚朕是怎么过的,若不是朕被太后罚跪在这里出不去,朕真想冲到寿安宫去见你,幸好,幸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