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对于竹里的清醒,空仍然没有很实际的感受。

    两个人平日里走路的姿势有了调换,他看到的是竹里的背影,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的竹里的长发,以及发尾的一抹白绿sE。

    是真的吗,在做梦吧,大概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又会看到竹里乖巧地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吧,和从前的每一天早晨一样。

    “竹里……”空不自觉叫出声来。

    竹里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好像在等他说点什么,然而空张张嘴,所有的问题一个都问不出来,最后只好g巴巴地找话题,“那个,就这样把温迪丢在那里真的好吗?”

    总觉得竹里对温迪的态度不是很好,一副冷漠的样子,至少和对他的态度相b,简直天差地别,虽然空能够从许多细微的地方察觉到她对于温迪的在意,可还是差了很多,而且温迪并没有什么怨言。

    “他从来不需要我的陪伴。”竹里回头往酒馆的方向望了一眼,负气一样回答,“他一个人也能很好,他不需要我。”

    温迪是自由自在的风,看起来似乎b花更香b水更柔,但花能摘下水能捧起,风是最留不住停不下的,她的记忆这样告诉她。

    她无法阻止风的去向,风却要来挽留她的脚步……可笑。

    “我困了,空。”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长发落下去遮住她的脸庞,看不清神sE,仅仅是听起来都又委屈又可怜,空也不忍心,说到底好像竹里才是跟他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的人,他反客为主,带着竹里往之前预定好的旅馆走去,“走吧,去休息。”

    但是等到了旅馆的时候,又出了状况,空在昨晚只定了一个房间,现在已经太晚了,旅馆的负责人都去睡觉了,想要多开一个房间都不行,空为难之际,竹里坦然自若:“能和派蒙在一起睡,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一起?”

    “那不一样,派蒙又不是人……”

    “喂,我要生气啦!”被波及的派蒙叉腰鼓腮,故作生气,没想到被竹里一把抱住,“可Ai!派蒙!”

    “诶嘿嘿嘿,竹里也可Ai!”派蒙措手不及被闷了一个洗面N,她好不容易仰起头来,晕晕乎乎地反抱住竹里,也在傻笑。

    真是的,空捂着额头,“算了,你们在这里睡,我在地上将就一晚。”

    “为什么,床上空间很大的。”竹里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空从柜子里抱多余的被子铺到地上,解释道:“之前就算了,竹里你都清醒了。”

    谁知转身拿个枕头的工夫,竹里已经钻到了地上铺好的被窝里,露了个脑袋出来,“我要和你睡。”

    她太理所应当了,几乎让空觉得他们就是最亲密的情侣,本就应该睡在一起。

    可是不对,他不知道竹里和温迪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总归不是单纯的友情,他m0了m0因为竹里侧躺着而露出的后颈,上面斑斑点点的红sE是吻痕,谁做的不言而喻。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有些酸涩,空粗暴地把它归结为作为老父亲看着nV儿长大rEn了一样的复杂,但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否定他,nV儿不会对父亲这么亲密,如果他态度足够坚定的话他完全可以拒绝竹里对他的亲昵依赖,可是他在推拒的同时也默许了,才会导致竹里越发得寸进尺。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清不楚的这样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