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孟钰嫌弃地瞪了眼刹那间变得无比矫揉造作的嬗婵,问苏白:“依您所见,郡主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

    苏白看了眼嬗婵的衣裳,云里雾里地道:“绿色。怎么了?”

    嬗婵和孟钰都诧异地张了张嘴,不过都默契地没有反驳苏白。在她们看来,上天还是很公平的,看似完美的天师原来是个色盲。再一细瞧,天师今日的妆好像有点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远不及平日里几乎未施脂粉时好看,可能就是因为分不清颜色的缘故吧!

    唉。俩人都心疼地望着苏白。

    苏白被盯得有些发毛了,客客气气地道:“二位慢聊。俾下先行一步去向太妃娘娘请安。”

    “正巧。我也要去。”嬗婵紧紧跟在苏白身后,得意地朝孟钰偷笑了下。孟钰是太后娘娘的远亲,进宫肯定要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而她不用,她母亲应该已经代表义王府去过太后娘娘那里了。

    一路上,嬗婵像只开心的小麻雀,叽叽喳叽叽喳。

    “天师,您知道曹子建的《洛神赋》吗?”

    “嗯。”

    “那我给您写的赋,您觉得题什么名比较好?”

    “郡主为什么要给俾下写赋?”

    “为了让后世之人也能有幸窥得天师的神采啊!不止赋文,我还打算写本诗集,画张长卷,再给您塑个像。说句不吉利的话,您将来的碑怎么刻我都有想过的……”

    所以小郡主跟她说好的回去用功学习,就是把功夫用在这些事上了?

    宫宴还未开始,苏白已经觉得累了。等她随宫人进入宴会场地,寻了个坐儿正打算歇息片刻,搀着义王妃晚她片刻进来的嬗婵郡主跟义王妃耳语几句后又贴了过来。

    幸好,她身旁两侧已经有人坐了,其中就有之前在宫门外与小郡主交谈的那位姑娘。

    “让开。”嬗婵一边冲苏白温婉的笑,一边用极低的声音威胁孟钰。

    孟钰正襟端坐,拿余光扫了嬗婵一眼,贱兮兮地笑了:“说了各凭本事的。”

    苏白“知情识趣”地站起来,朝嬗婵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坐这里吧。俾下去别处就好。”

    “那怎么行!”嬗婵和孟钰都急了。

    “怎么不行?”鄂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苏白身后,笑意盈盈地道:“你们小孩子坐一处方便说话,天师去我那桌便是。”

    “公主殿下。”孟钰在鄂颜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

    “颜姐姐~”嬗婵心里并不服气,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鄂颜慈爱地冲嬗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