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舟说:“冯县令少喝些酒,对脾胃不好。”

    冯县令胃上患病,郎中嘱咐他少吃辛辣和酒水,老管家今日劝他很久终究没劝下来。

    “镇内人横死,我却找不到凶手,身为父母官,问心有愧。”冯县令放下酒杯,轻叹一声。

    “凶手恐怕不是凡人,脱离了寻常案件的范围。要说有愧,也是我们办事不周。”叶逢舟坐到他身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冯县令大惊:“仙师万万不可这么说,小镇的事件实乃突发,与仙师有何干系?”

    叶逢舟扫视厅内一周,摆设简单,红木桌上放有一釉质花瓶,里面插有几枝花枝,小黑从窗口跳进来窝进冯县令怀里。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叶逢舟不便再打扰,告辞离开。

    “怪了,怎么会没有。”陆十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尸体被送回去他自然不用再看棚子,可算是能回来睡次床。

    “你别乱碰。”慕淮的声音也传出来,里面带了些局促。

    “做这种事哪有碰不到的,手给我,别乱动。”

    ……

    叶逢舟越听脸越黑,其黑度可比天下锅底汇聚一身,小崽子们毛都没长齐就敢玩这么野了。

    他面色铁青地推开门道:“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和体统。

    话至一半煞住了车,像生吞了口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陆十九和慕淮之间隔有一人距离,正扯着他的一只手瞧来瞧去。

    “……你们在干什么?”叶逢舟说话没了底气,合着人家清清白白,是他狭隘了。

    “看手相啊。”慕淮说。

    “那往哪乱碰?”

    “是我在他手上画阵。”陆十九说着示意他来看,慕淮手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符印,“应该是怕痒一直不让我画。”

    “作为修仙者还信那等迷信东西?”即使这个世界的存在即为玄幻,可叶逢舟依旧不太信这种手相面相的看相之法。

    “这可不是普通的看相法,这是我师尊的独门学术,配合阵法和气,能窥见前世今生。”陆十九说,“不过奇怪,我看不到慕淮老弟的前世,没有道理啊。”

    这方法对常人可能好用,但慕淮缺少一魄,可能因此他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窥不破。

    陆十九还不知道慕淮少一魄的事,他不问,慕淮也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