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摇头:“可能是有了破局之法吧。”

    冯县令在厅内来回踱步,冷汗顺着额角流下,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他紧张的环顾四周,都是往日常见的摆件。

    檀木雕刻的桌椅上有细致的花纹,窗子同为檀木所做,正打开着,随着风的频率摇曳。最内有一主座,旁置一花瓶,盛有几支干花。

    黑衣人曾说王无处不在,那么现在他身边是否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

    冯县令站在厅内正中,只觉周身全是风声。

    叩叩两下敲门声,叶逢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冯县令,能否让在下进去?”

    冯县令迅速调好心里的紧张,声音恢复往常,面上挂起笑容:“请进,仙师找我何事?”

    叶逢舟进门:“噢,没什么,只是今日见正门无守卫,想要多嘴问上一句。”

    冯县令说:“我把他们调到后门了,听说最近镇里闹贼,我家后门偏僻,恐贼子得逞。”

    镇内根本没有什么贼子,他这么做只是怕那所谓的王,便派人严加盯梢,以免有可疑的人出入。

    叶逢舟沉默半晌后点点头:“原来如此。”

    “说起盗贼来,南桥那户人家的小娃娃得了一个玉佩,还被她母亲认为是偷的,可爱的很。”叶逢舟找了个位置坐下。

    “玉佩贵重,被误会也不奇怪,可能是从哪里捡的吧。”冯县令陪着笑说。

    “巧了,那小娃娃当真是捡的。”叶逢舟拎了一块玉佩出来,碧绿无暇,“冯县令可曾认得?”

    冯县令一时语塞,那玉佩是他的!

    最近实在是太忙,玉佩不见了也没发现。

    他咳了一声,有些紧张的说:“仙师忘记了吗,我们曾去过他们家里一次,应该是那时掉的,我还一直在找,原来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那小娃娃说这玉佩是在门外捡的,是他们家老太爷去世的那天下午。”叶逢舟道,“我们是上午去的他们家,可我记得那时你并没有佩戴玉佩,那日死了四个人,冯县令一直在忙前忙后,怕是很累,但为何还要特地去一次呢?”

    “我,我……不是特地去的,只是路过,我本想去看看他们家的情况,但觉得时间不好,便就此作罢。”冯县令说。

    叶逢舟任他说完:“冯县令,你应该知道,镇上最近人心惶惶,你在那种时间去那里,风声可不是很好。”

    “难道仙师怀疑那些命案是我所为?”

    “不是怀疑。”叶逢舟笑道,接着眼神一凌,“是肯定。”

    “玉佩其实是在老太爷死前被捡到的,就是你去拜访那户人家那天,所谓的下午被捡到只是我编出来的一个幌子。老太爷死后尸体被我搬走,你还去看什么,难不成是体恤民情?你好像太相信我了,怎么也不考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现在我问你,为什么还要去南桥,是想消灭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