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林山为庆祝慕淮获天下会魁首想好好庆祝一番,但是却发现置备的物什不够,后勤过来计算少的东西,后来算着算着东西越来越多,已经不限于布置用的物什了,于是作为慕淮师尊的叶逢舟叶长老被打发到山下做苦力。

    竟有让长老亲自下山采办的门派,叶逢舟愤愤的想。

    在山下还要帮沁尘买新衣裳,叶逢舟翻翻快装满的装备栏:“走,徒儿,去衣裳铺子。”

    他断然不可能自己下山,临走时把慕淮也祸害了下来。

    那衣裳铺子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往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每一匹料子都价值不菲,若是刚穿越过来时遇到这种地方叶逢舟都不敢正眼去看,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什么都缺,唯独钱多。

    铺子里挂满布匹和成衣,琳琅满目。铺子里大部分都是女性,笑吟吟的面容和娇俏的还价声满铺皆是。

    叶逢舟衣服也多,但为了维持形象清一色都是浅色系,沁尘则不然,她什么色系款式都穿,每一件都能有她自己的味道。

    铺里有一个姑娘,她年纪尚轻,身形奇瘦,像一张被压过的纸,面色惨白,眼下乌青一块,端的一副病态。

    但那病态又不像真的身患疾病,反而像是多日担惊受怕成疾,吓出来的憔悴和削瘦。

    姑娘脚下生颤,快要摔倒时扶了一下身边的架子。

    这么一扶坏了事,一面墙大的木架带着锦缎彩绸轰然前砸,哐当两声巨响,木架四周飞起了扬尘。铺子里的客人们被这突发的事故吓到,扯着嗓子尖叫着往外面跑。

    慕淮快步上前,用气托着木架归到原处。

    晚了。

    那姑娘被木架砸的结实,头都碎了,五官也模糊不清,脑浆还顺着骨头缝在往外冒。

    “啊!血,好多的血!”

    “她身上的那张纸是什么!”

    周遭尖叫声四起。

    说来蹊跷,姑娘血留的多,染红了周围的数块料子,但有一张画作平铺在她身上,竟是半点血迹没有。

    叶逢舟沉着脸拿起那张画作,宣纸黑墨画着一个女子,女子浑身是血,面部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碎了一般。

    画里的内容竟和这场景一模一样!

    姑娘的身上以及画作上皆有淡淡的黑气,叶逢舟和慕淮心里都有了答案——是灵,恶灵。

    “魏家,又是魏家的人。”铺子里的伙计看到那张画像道。

    “难不成这位小兄弟知道些什么?”叶逢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