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莫怕,大公子面上冷,实则是个最最细致会疼人的。”韩娘子抱起她刚换下来的衣服退后。

    “奴婢们告退了。”她俩一溜烟消失不见。

    林惊琼揉揉太阳穴,四下看看,抬手扯下一片帷幔,把自己团团包裹严实了,寻了屋中箱笼翻找。

    真狠,空空如也,一件衣裳没留下。

    “你在找什么?”门扇推动,秦卫回来了。

    林惊琼把身上帷幔裹裹紧:“衣服。”

    秦卫笑笑,在离她远远的榻上坐下:“别找了,明日早上会有的。”

    “末将要走了!”林惊琼心中烦闷再遮掩不住:“卫相应承过末将的,入寝之时末将尽可自行离去。”

    “今日第一日,我爹想必盯的紧些,你就忍耐些,在这里凑合一夜吧。”秦卫道。

    这怎么凑合啊,他在面前她如坐针毡,哪哪儿都不舒服。“以末将的身手,定然不会被人察觉的。”她坚持道。

    “林惊琼,一日一百金的报酬,你好不好尽心些。”秦卫看了她不满地道。

    这也是他和她的约定,她与他做戏一日,他与她百金酬谢。

    “若是朝堂公务,你也这般敷衍搪塞么?”他又道。

    好吧好吧,公务公务。林惊琼只好打消离去的念头。

    可到底烦躁难安。“卫相可知方才装结发那个盒子哪里去了?”她问秦卫。

    秦卫从袖中掏出,走过去给她。

    林惊琼打开,取出那用红绳精致结束在一起的发丝,转身凑到红烛上,烧了。

    “林惊琼,你是不是觉着,特别委屈?”身后响起秦卫低沉的声音:“实话与你说吧,我更比你委屈万分呢。”

    “是,让卫相委屈,是末将的不是。”林惊琼翻个白眼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好此时敲门声响起。“大公子,大公子吩咐的饭食皆已齐备了,现下要用么?”有人问。

    “拿进来吧。”秦卫道。

    便有数个仆妇鱼贯而入,须臾一张圆桌布满各色佳肴。

    林惊琼闻到饭食香味,顿时浑身不适缓解三分,忍不住引颈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