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叶满连见话已经说开了,便不再绕弯子了,他捋着胡须,一脸正气浩然的卫道士模样:“九婶子,我们叶家一族自祖上至今一直清白本分度日,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既然事情已经传开了,你还是老实承认比较好,我作为族长也是要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叶满连,你这是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叶秋彤迎着众人的目光站着,抬头昂首,毫不畏惧,她根本没有通奸,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你不过是个乡绅,谱儿倒比县太爷官威还大,县太爷判人有罪还要人证物证俱全,人犯认罪签字画押呢。自古捉奸捉双,现在你随便带个人来说我通奸,就能定我通奸了吗,那以后随便来个什么人,说一句我的罪名,我就要认了是吗?”

    族长太太叶黄氏一看自家男人嘴笨,根本不是小寡妇的对手,连忙帮腔:“你休要巧舌如簧,你承不承认,这事儿都板上钉钉,反正我以后每个月的供养银子肯定是不能给你了。”

    从上个月开始,叶家圩子的族老们每月都能从族长家领到几百文银子做供养。

    这钱是以叶堂彦的名义出的,确切地说,是叶黄氏为了给叶堂彦博个孝顺的美名,从自己的嫁妆银子里出的。

    虽然每个人的钱不多,但是一个月也要掏几两银子出去,叶黄氏心里很不平衡,但是被柳树屯家的小少爷比着,不得不掏钱罢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儿子举孝廉的事情。

    叶家圩子玉字辈以上大多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只有叶秋彤非常年轻,叶黄氏一想到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平白无故拿了自己的钱,心里就不舒服。

    她的房子暂时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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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来无所谓,反正迟早是他们家的,可是每个月还要给叶秋彤掏钱,就让让人很不愉快了。

    叶秋彤这回真生气了,声音变得有些尖刻:“根本没有的事情,怎么就板上钉钉了,我没做我当然不认,大不了我跟你们去见官,让县太爷评评理去。”

    族长叶满连见叶秋彤软硬不吃,有些头疼,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在村子里面解决一下而已,他家叶堂彦被推荐去朝廷做官的事情,现下正在节骨眼儿上。

    叶黄氏心里想的和自家男人一样,她气得牙根发酸,拽了叶长驴一把:“你不是有人证吗?”

    叶长驴一拍头,目光在人群里寻索了几下,把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面的潘菡萏拉了出来:“你来说,那天你看见了什么?”

    所以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潘菡萏的身上,她瑟缩了一下,脸色刷的惨白了。

    她昨天和叶长驴情热之时,把那天看见叶秋彤勾搭男人的事情暗戳戳提了一下,本意只是想着,叶长驴和彦少爷是亲堂兄弟,想必平日里多有来往,应该能说上话。

    她只是想让彦少爷知道对门的小寡妇是个破鞋而已;她只是想让彦少爷不要总是把心思放在小寡妇身上,多看看自己而已。

    潘菡萏没想到叶长驴如此莽撞,竟然直接把族长带过来跟叶秋彤当面对峙。

    她哪里知道,其实是叶长驴曾经在叶秋彤这里吃过亏,听见自己没勾搭到手的寡妇跟别人勾搭上了,他恼羞成怒而已。

    叶秋彤看见居然是出来指认自己的人居然是潘菡萏,惊讶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