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白闻言敛眸,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曲起,看似无规律地敲着柜面。

    片刻后,他笑着颔首:“赵总说的是。”

    一局结束,沉粥额头布上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看看四周,想找张纸擦擦头。

    这时,眼前适时地伸来一只薄而瘦的手,修长食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

    “擦擦汗。”宋舒白嗓音柔和。

    沉粥也不客气,抓起来细细擦完汗。

    比赛的对手和观看的大佬们凑过来同他们聊了两句,大多是在夸赞沉粥的厉害。

    沉粥心不在焉,她还在心里算自己这场赢了多少钱。

    有人忽然问:“不知宋总和沉小姐是个怎么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就涉及个人隐私了。

    有几人不悦地暗瞧了说话那人一眼,细节观人品,日后和那人做生意可要仔细考虑考虑了。

    沉粥也隐约瞧出些许端倪,却是不说话,反正老板在这里,本来也是老板留下的她,一切有老板负责。

    宋舒白面上并无半分不悦,只当那句话耳旁风,眼里好似只有沉粥,浅褐的眸底荡着一层涟漪,温柔而又腻人。

    他接过沉粥擦完汗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抬手亲昵地拍拍她的小脑袋,语气带着一点儿宠溺。

    “玩够了吗?”他问。

    装的。

    就跟昨天在陆不闻面前演戏那样。

    沉粥暗暗抖了下胳膊,脑子转的快,滴水不漏地和他打配合,骄矜地说:“差不多玩够了。”

    小姑娘仰着白嫩的脸蛋,双眉长长,凤眸慵懒,下颌倨傲地微抬,倒真有几分受宠的小公主的感觉。

    宋舒白不自觉笑了,伸出手,掌心向上,信口拈来:“玩够了就回去做作业,下次再乱跑,作业翻倍。”

    沉粥:“……”

    老板,你演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