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给他丢面子,像他们这样在高处行走的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崴脚,谨慎点总没错。

    宋舒白倒没想到她是这个想法,薄唇启了又抿,眸光幽暗地看了她几秒钟,末了,只是抬手轻轻敲了下她脑门,偏身同来人道:“抱歉,小朋友最近有些感冒,这几天也没见好。”

    来人暧昧地笑,打趣几句,宋舒白也没否认他们的意思。

    回来的路上他接到二叔母温颜的电话,问他拍下那条项链了没有。

    沉粥大概吹风吹多了,又打了个喷嚏。

    手机那边寂静片刻,温颜稍稍提高声音:“女孩子的声音?舒白,你身边有女孩子?”

    驾驶座上,钟等不禁从后视镜瞧了眼沉粥。

    车里空间狭小,沉粥也听见了那句话,立刻直起身体,抿嘴,目不斜视瞪着前面,心虚的倔强。

    宋舒白倚着车背去看她,她不肯直视他,他便笑,故意说:“嗯,是女孩,在我车上。”

    沉粥扭头,用眼神质问他:你干嘛突然这么诚实?

    宋舒白去抓她的手,她躲了一下。

    他不勉强,继续和温颜闲聊,温颜要他把手机给那女孩,他瞥着沉粥懊恼的侧颜,勾起嘴角,语调缓慢:“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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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一定。”

    害羞?

    沉粥更为恼怒,后面大半段路程都没理他,宋舒白哄了半天也不起用。

    最后,他莫可奈何,手撑着脑袋,倚着前面的座椅,歪头盯着她不放,不说话,不做声,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她。

    浑身发毛。

    比定力,她哪是宋舒白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当场败下阵来,宋舒白确定她不会生气,这才拉过她的手,笑着说:“我从小被二叔和二叔母养大,二叔母对我来说相当于母亲,前段时间他们夫妻俩还催我赶紧找个对象定下来。”

    沉粥动作一顿,撩起眼皮去看他。

    他得逞,手指稍稍用力,食指上的戒指硌到她指骨,她皱了下眉,却没挣脱,意味深长地看他。

    宋舒白表明立场:“他们催了好几次,我没同意,这次好不容易见着点苗头,估计没忍住。”

    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