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给我。”

    熟悉的声音隐藏着及不可见的疲惫的沙哑,蝙蝠侠依旧高大挺拔,但在菲奥娜眼里,那挺直的脊背却像随时都能被一片羽毛的重量压垮。

    她又补了一手刀,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把小丑扔到蝙蝠车上,姿态和扔掉一团猪肉没有任何区别。

    猪肉也得是能产出酒神因子的高级猪肉。

    小丑砸在布鲁斯身边,蝙蝠侠从车里扯出几根特制的绳索,在小丑手脚上缠了几圈又打上死结,抬头看向菲奥娜,直到菲奥娜怀疑他要用眼神把自己烧穿。

    菲奥娜听到一声低低浅浅的叹息:“韦恩塔,谢谢。”

    不,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他们的出发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面对这样一个把自己的所有全部奉献给这座城市的守护者,任何人都无法苛责什么,即便是多到爆.炸的控制欲。

    她扯扯嘴角什么都没说,跨上摩托,戴上头盔,单手搭在摩托上,让自己忽略掉从摩托车座椅下方传来的定位器运作发出的滴滴声。

    “你打算把他关到哪?阿卡姆不在,把他带庄园?那恐怕不太合适,别忘了现在那里可是有小孩子。”

    蝙蝠车重启冲出去之前,菲奥娜瞥了妆容花掉更显得恐怖的小丑一眼,非常认真的警告蝙蝠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迪克撞见吓到了,那我不光会揍小丑,我还会连你一块揍。”

    “……”

    #蝙蝠侠向您发射了蝙蝠死光视线#

    “我不会把他带回去。”

    “警察局?你真的相信哥谭的警察局能看得住小丑?”想到那老旧的摇摇欲坠的警察局,菲奥娜非常嫌弃,“你这么干没准反而会给警察局带来伤亡。”

    “我刚到地球的时候就认识了神盾局的人,说真的,在我看来他们那里的监狱才叫监狱,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吗?”

    她摇了摇右手腕的银色手环。这东西也可以代替地球上的手机。

    “不需要。”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蝙蝠侠阴沉沉的声音,蝙蝠车升空启动,一下子窜出去,菲奥娜差差点吃一嘴的尾气,狼狈的咳嗽起来,稍微弯腰直到缓过来。

    暴躁是更年期的前兆,冷静、冷静,不能跟更年期的人类计较。

    菲奥娜完美的自(自)我(欺)说(欺)服(人),然后把头盔盖上,也启动摩托返程。

    【你失算了?他不准备把小丑交给神盾局。】

    ‘不,如果他答应让我帮忙联系,那我才是失算了。’看不见面部的头盔下,明艳的薄唇轻轻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意味着我必须联系目前无法确定立场的尼克弗瑞,而不是直接去找九头蛇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