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期,是杜时过的最清苦的时期,由于他和徐家订了婚,杜家不再给他学费和生活费,可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他嘴硬也拉不下脸和徐良川要生活费,吃穿用度全靠打工钱。

    平时除了上课业余时间还要去打工,赚的钱堪堪够他交学费和吃饭的,哪有多余的钱买手机。

    他现在裤子口袋里装的手机还是十八岁那年订婚宴后,徐良川给他买的有防窃听功能的私人订制款手机。

    还好徐良川用的东西一向是最好的,给他买的手机自然也是当时科技最前沿的,这手机用了三年除了款式有些老了,用起来依旧顺滑。

    他半小时都没有回复徐良川,那人竟然也没有因为觉得好奇、多问一句,杜时很清楚始终没有第二条信息,这不是手机信号的问题。

    十八岁和徐良川订婚,三年来,他俩见面不超过五次,徐良川也不把地址发给他。如果是重生前的他,除了主动求助,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徐良川的房子。

    “师傅,去榆树路370号。”

    如果没记错的话,徐良川五年前就搬到首都富人区住了,他是个不喜欢折腾与工作无关任何事情的人,榆树路的中式别墅住了十几年也没换地方。

    “哟,小伙子,那可是咱们市里的富人区,你住那?”

    出租车司机一天下来要见各色各样的人,从青年的穿衣打扮看来,实在不像是住富人区的那群人。

    “哦,不是,我去找同学玩的。”杜时随便找了个理由。

    买的可乐是纸杯装的,他很担心车子一个急刹车、路上会撒了,眼神固定在他的汉堡可乐上,一动不动。

    司机得到了和他预想差不多的答复,见乘客没有聊天的想法,便不再开口多唠叨。

    越往富人区越清净,人和车也越少,能住得起首都二环以内豪宅的,大多开豪车或者有司机接送,很少遇到有坐出租车的业主。

    专业安保公司的安保们警惕地从亭子里走出来,拦住了拎着一大袋快餐、看起来很像送外卖的青年,“你好,请问您是?”

    “我住这儿,888号。”

    他只有订婚那天来过这里,三年来,安保不知道都换了几批,也不能怪人家对自己有怀疑。

    “888号?”他记得那幢别墅是这片富人区里最贵的,住在那儿的是一个气势恐怖的男人,从来没见男人带过其他人来这儿啊,“麻烦您出示一下通行证,或者与业主进行联系,我的工作是保证业主安全,还劳烦您配合我的工作。”

    三年都没来得了一趟,徐良川怎么可能给他准备通行证,在门口等徐良川回来吧,不知道得等多久。

    杜时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通信录里黑色头像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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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川集团六十六层总裁办公室内,中年秃顶的男人颤抖地握紧手上的纸质报表,房间里死一般得寂静。

    落地窗前的男人手指有规律地滑过手腕上的机械手表,黑色的眼眸在室内的暖光灯下深邃神秘,“明天下班前,拿出解决方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