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如果不是有所依恃的话,简书钟和简书琴这对兄妹没理由挑这个时机举报儿子。

    万一举报失败,如今还留在府里还未成家的他们以后如何生活就由不得他们决定了。

    廖氏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地渡过此劫。

    官兵在书房里搜了快一个时辰左右,忽然有一个官兵拿着一叠东西走出来交给了范知府让他查看。

    范知府从那叠应该是类似于笔记的东西里翻出了一封信,在看过信里的内容后,他顿时脸色一沉,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范知府看完后,交给了旁边的沈知县,沈知县看过后表情同样变得十分凝重。

    “简大人,这封写给乱党苏真的信,你作何解释?”范知府冷声道。

    “范大人,此信能否给简某一看?”看到这封莫明其妙出现在自己读书笔记里的信,简书棋立刻感到事情不妙。

    范知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对一个官兵吩咐道:“你把信拿给简大人看看。”

    那个官兵于是走到简书棋面前摊开信给他看,并且小心翼翼地戒备,防止简书棋会把信给撕毁。

    简书棋在看到信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封信是伪造的,虽然字迹很像,但他没写过这样的信。

    在以往写给好友的信中,为了安全起见,他从来不会加上真实的名字,都是以“你我”相称。

    而这封伪造的信却恰恰相反,不仅通篇出现了多次好友的名字,而且还把“写”这封信的简书棋塑造成一个对朝廷极度不满,并企图勾结西北军颠覆大魏的内奸。

    这是显而易见的陷害行为,就是想把简书棋硬生生打成一个奸细。

    简书棋正容道:“范大人,沈大人,这封信并非简某所写,而是有人栽脏陷害特意放到里面的。简某从未见过此信。”

    范知府重新摊开那封信与手中拿着的读书笔记相比较,很快就说道:“简大人,那你又如何解释这封信的笔迹与你如此的相似?”

    简书棋苦涩道:“既然是栽脏,幕后凶手自然要找人模仿我的笔迹来写这封信来陷害于我。”

    范知府沉着脸说:“简大人,你我都是官场中人,你觉得这种话本官会信吗?”

    简书棋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只要是稍微了解官场忌讳的人都知道,书房是所有当官之人的禁地。除非得到本人允许,否则是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入的。

    简书棋也不例外,除了娘亲、妻子和胞妹以外,其他人是不准进入的。

    娘亲廖氏和胞妹简书诗都是知道事情轻重的人,自然不会随便进去,更不可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样说来,如今嫌疑人最大的就只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