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的中央就是皇宫,周边地带是一众朝廷官员及世家勋贵所住的地方,再远一些则是众多富商和有钱人所居住的地区。离皇宫越近,往往表示其官位或家世越高。

    而外城则是普通平民百姓所居住的地方,离内城越近的地段就越金贵。

    原本内城和外城是相互开放的,但由于最近城戒严的关系,为了防止外城的平民随便进入内城,如今内城的每个城门口都有专人负责看守。

    另外内城的人家要出外城,也要有手令才行。这无形中也成了防止官员和勋贵趁机外逃的第一道关口。

    庆平长公主一家原本也担心内城门那里会拦着马车不让出去,但没想到江二河只是走过去向守门的兵头亮了一下手中的令牌,那兵头就很干脆地放人了,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阿珊,那个江二河出示的是什么令牌?”在裘宇辰一家所在的马车里,裘宇辰有些惊讶地问妻子。

    “我也不知道,连翘,你知道吗?”宁雅珊问自己的侍女。

    “回老爷夫人,那是官府放发的通行令牌,专门给内城的人运送物资及人员所用。

    但只限于出入内城和外城之间,而且晚上宵禁以后就算有令牌也不能在街上随便走动,必须要配备特殊的手令才行,因此我们要在宵禁之前到达目的地。

    当然,令牌是我们伪造的,我们手里并没有真的令牌。

    那兵头之所以这么轻易就放行,不是看在令牌份上,而是他本身就是共济社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令牌是真的,也很难带着这么多人出去。”

    “共济社?那是什么东西?”裘宇辰一脸不解地问道。

    连翘模模糊糊地说:“具体情况奴婢也不太清楚,等出去以后老爷再问江二哥吧。”

    宁雅珊虽然也很好奇这共济社是什么组织,但看到连翘这副反应,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合在这里说,于是故意岔开话题说:“夫君,你来抱一下阿满,这小子越来越沉了。”

    “好,我来抱。”裘宇辰并没有多想,立刻把还在熟睡当中的年幼儿子抱了过来。

    这个孩子是他们夫妻俩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在出生没多久之后就夭折了。这让他们夫妻两人难过了许久,对初为人母的宁雅珊打击尤其大。

    直至次子阿满出生,这份难过之情才得以缓解。

    因此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他们夫妻俩都倍感珍惜。

    此时在裘宇帆一家所在的马车里,世子夫人殷氏忍不住哭着抱怨道:“你们裘家好狠心,既然已经找到了出城的法子,为什么不派人去通知我的娘家?

    难道你真的不管我娘家人死活吗?”

    裘宇帆一脸为难地说:“这是母亲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宁公已经在信里说得很清楚,我们是第一批撤离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