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杯后,安国公有些醉意地问池非:“苏真,你岳父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岳父大人可能有事拌住了,暂时没能赶到,请谢公见谅。他应该就快到了。”

    “好,等宁志远那小子来了以后,我一定让他自罚三杯。长亭,你就代我跟苏真干一杯。”

    “是,祖父。

    苏先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晚有招呼不到的地方请苏先生见谅,我代祖父跟你干一杯。”驸马爷谢长亭斯文有礼地端起酒杯向池非敬酒。

    “驸马爷过奖了,在下祝驸马爷和公主琴瑟合鸣,早生贵子。”说完,他跟驸马谢长亭对干了一杯。

    接下来,安国公又带着孙子到其他地方敬酒去了。

    由于客人实在太多,等一圈走下来后,就算是被称为海量的安国公也已经满脸酒气,醉意熏熏,连走路都开始有些不稳。

    至于驸马谢长亭就更明显了,要有人扶着才能走,显然已经醇得不轻。

    谢家的人见到这样,只好让他们两人先回内堂休息,暂时由其他人来招待客人。

    此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很多客人开始停下筷子聊起天来,又或者是相互劝起酒来。

    池非又看了一下前方那几个空着的正席座位,果然岳父他们还没来。

    这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池非感到肩膀处传来了一阵湿热,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小厮一脸惶恐地向他赔礼道歉。

    原来,那小厮在端茶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打翻泼到了他身上。

    如果不是在场到处都是客人,估计那小厮已经吓得要跪下来求饶了。

    池非原本就不是一个刻薄的人,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伸手制止了对方的不断道歉,池非向曹先生说了一声,然后去找地方处理身上的水渍。

    那个小厮见他不计较,立刻千恩万谢地带他去客人休息室。

    由于此时所有客人都在用餐,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

    就在池非整理衣服时,那个小厮忽然走上前不动声息地把一件小东西塞到他手里,并且低声道:“这是我家主人给先生的。”说完,不等池非答话,他就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池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离开,随即打开手掌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个小纸团。

    虽然不知那小厮背后是什么人,但池非还是立刻走进休息室旁边的水房,然后迅速打开那个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