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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县成衣铺大厅,罗青搓着麻花辫,瞪着大眼再抬头瞅瞅若无其事翘着二郎腿的汉奸,肺都快气炸了,真想抬起小脚就开始狠狠地踹他。

    “给我上杯茶不过分吧?”他朝发呆的罗青笑问。

    打开厅门,罗青压着心中的怒气,主动从下人手里接了茶盘:“你去忙吧。”然后重新关了,居然主动送到茶几上,亲自把茶杯摆好,然后直接坐在茶几另一边的椅上平静问:“你有多大把握?”

    张富贵端起茶杯认真嗅了嗅,美滋滋抿了一口慢悠悠放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回答:“人我肯定能捞出来,但是需要些借口才行。”

    “只要我爹能平安就行。”

    “还要告诉你一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明白么?”

    罗青严肃地点了下头。

    “那就行了,等信儿吧你。”张富贵起身准备告辞。

    罗青跟着站起来:“那……能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么?”

    张富贵一笑,她这是心里没底,也是,一个小小的便衣队长谁能信得着?

    “你想啊,我这小狗腿子是整天给皇军卖命抓八路的,那两个家伙的帽子再大,还能比八路的帽子大么?所以我这小狗腿子就觉得……这种事应该比抓八路容易得多吧?你说呢?”

    宪兵司令部,井边队长办公室内。

    “今天来找我何事?”

    张富贵赶紧答:“有点事,我安排的人从八路那边听到了点风声,偶然得到了一个线索,所以我到城里来调查,已经走访到了不少线索,只是还不能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来……”

    井边盯着张富贵问道:“你安排那个人掌握了哪些情况?”

    “他现在刚刚稳定下来,目前只是掌握了他所在队伍的情况,这小股八路是游击在天沟村地区的,目前与其他地区联络并不多,更大范围的情况只能等机会,早晚会有消息的。”

    张富贵犹豫的样子,明显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还有什么事?尽管说。”井边注意到了张富贵的扭捏。

    “哦,那个,这本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对前几天那个刺杀逃脱事情有点想法,还是不说了,我也是瞎听的,万一让皇军白忙一场那可……”

    “说说看。”井边用语气告诉张富贵不用介意。

    张富贵在弯着腰重新面对井边,犹疑着答:“据我安排在八路内部的说这次刺杀和警署内部有些关系,有人提供城里和宪兵队的情况?我是在想警队里是不是出了内鬼啊?当然,这是我瞎猜的。”

    井边的手指开始下意识轻轻敲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