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瘦的年轻人讪笑道:“张警官,您误会了,我这有个条儿,您先看看。话落从怀里掏出个字条递放在办公桌上。

    张天宝拿起来看了看,诧异道:“嗬!有道啊你们,把我兄弟都抬出来了!”看过后将字条撕了随手扔进垃圾桶:“既然这样……说吧,什么事?”

    “我们的小窑经营不下去了,这不想找几个干活的,可你说现在这光景那那么好找劳力?”

    张天宝一听这话,明白了,起身离开座位,到门口将门反锁了,然后打开墙边的柜子,捧出一摞档案来,往办公桌上一放:“自己挑吧,跟你们说啊,我这可不是菜园子,不论大小不论斤两,一分罪一分价。”

    “啥意思?”

    张天宝回到办公桌后重新坐下:“小罪便宜大罪贵!明白了吧?”

    大块头那位眨巴眨巴熊眼:“姥姥的,照您这么说……死罪都能买出来?”

    “当然!还不消案底,保证老老实实把你当东家。不过要是一不留神让他把你给灭了,那也不管退货。如果再被抓回来,那就又是我们的货了,要是没死,你也可以再来买!”

    铁塔和马腿都傻了眼。

    “愣什么呢,挑啊?”

    “可我们这个……识不得几个字啊?麻烦您给介绍介绍行不?”

    “成,说说你们喜欢找什么样的吧。”

    “这还用说,照死的来!”马腿那俩眼珠子兴奋得都放光了!

    张天宝心说好家伙,胆儿不小,这豪气够去落草了,看来还是笔大买卖!赶紧清咳两声:“好口味!我喜欢!那我给你来介绍这头一个哈,嗯……手刃仇家满门八口,如何?”

    大个子听得捂着胸口禁不住一晃悠:“哎呀!我个亲姥姥的!马腿哎,你个浑货能不能冷静点。”

    孔岩这个指导员很忙,现在的孔庄是他管着,特战连人现在不少了,可是对岸的孔庄人可也同样不少了,乱七八糟的什么事都有。

    特战连和别的连队不一样,孔庄和别的村子也不一样,军民之分的界限非常模糊。

    每天都要亲自查哨,安排换班,警戒问题一丝都不敢放松,督促战士们训练,时时跟战士们强调纪律。

    他的强调方式就是随时念叨,随时与某些战士谈一谈,他知道战士们见他就头疼,但这就是方法,不想看见我,那就别出幺蛾子,否则我就跟你唠个够,唠到你对生活失去信心想投河,看你还有什么兴致再折腾!

    孔庄的事也一大堆,马寡妇忙着带人做肥皂做染料,安置新来那些难民的木屋已经建得差不多,现在得组织大家开始伐木了。

    伐木采取就近原则,孔庄下面岔口的碉堡对面的开阔地顺便扩展的更大,木材被归拢放置在河边,只要与团部的同意确定下来,直接推进小河就是,漂到孔庄附近会被战士们捞起,马寡妇用交易来的工具已经在孔庄建立一个简单木材厂。

    女民兵队的训练也是个问题,定的是小黑来负责,可是这些日子来,根本就没正儿八经开始训练。

    一些女民兵为此跑孔岩这里来告状了,她们扛枪的积极性出奇地高,本以为能顶半边天呢,结果到现在只发了枪不给子弹,岂能不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