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友链明白,一个能将崔呈秀参倒的人,必须要重视,起身道:“好,我这就去。”

    都察院。

    不知道多少监察御史目瞪口呆,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相信。

    那是他们曾经的台长,呼风唤雨,他身前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的周正给参倒了?

    浙江道,江西道,福建道等等,无数御史在议论,震撼不已。

    而都察院的高层更是走动频繁,心慌意乱,不由自主。

    张贺仪这会儿正在经历司整理东西,听到这个消息,紧张又激动的紧握着双手,自语道:“不愧是东家,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的那位朋友,曾经同在周记给周正整理书籍的寇槐壹,一样惊讶不已,同时又十分后悔,如果像张贺仪一样厚着脸皮求周正带他入仕,今后肯定能谋个好位置!

    “可惜,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寇槐壹自语。

    他身后还有几个书生,心里几乎浮动着一样的心思。

    城西一个园林内,正有一群男女在聚会,从他们身前摆放的东西来看,这是一个文会。

    “诗词之道,终究是小道,严某在家苦学经义不辍,终于有些心得。”

    “现今重格物,明年的主考官据说是格物大家,不能小觑。”

    “若论文章,还得在乎立意,意不重而神不达……”

    “大事件!大事件!”

    一群人本来正在和谐的讨论文章,听着大喊声,不由得都转头看去。

    这是一个二十不到的男子,他看着众人的目光,一脸激动,声音奇大的道:“我刚刚在外面听说了,阉党佞臣崔呈秀被周征云给参倒了!”

    “你说什么?崔呈秀倒了?是怎么倒了?”

    “他是被下狱了吗?还有,周征云是怎么参的,他不是被抓进大理寺了吗?”

    “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年轻人,对国事无比的关心,尤其是在新皇帝登基的这个时候。

    来人看着一群人的的注目礼,神色更加振奋,道:“我刚刚听到消息,崔呈秀辞官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