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五楼一个左靠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蓝裙子,二十一二的小姑娘坐在一堆凌乱的法阵符号前,愣愣的看着墙上其中一个法阵里发出红光。

    许久,小姑娘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

    因为不知道怎么走棋,她从开始到现在基本没动,听着附近房间移动的嗡嗡声,她心里慌的一批,但还真的不知咋整才好,所以头就被挠成了这样。

    但是现在,她似乎不得不走回长途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看向一个尾巴长长的,几乎都画到门外边去的符号。

    主教屋子里没有灯,为了符合主教的高端身份,四周除了一堆堆符号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

    这里之所以还这么亮堂,都是因为墙上地上的所有符号法阵都在发着不同的光,那些光将这里照的恍如白昼。

    可是那个符号已经不亮了,画的细细长长的尾巴像被人截断了一般生生断在了她房间的门上,那一片空荡荡的黑显得格外悲凉。

    那是屋子自带的同类符,能够感应到另一个本方主教的位置。

    可是黑方占白格的主教在开始的第一轮就被白方皇后给吞了,他的同类符自然也就断了,整个黑方就只剩了她这个占黑格的主教。

    换句话说,这回本方城堡棋受伤,她就不得不去。

    作为主教房间的主人,蓝裙子小姑娘顾念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游戏所有明面上的规则,这是她作为主教的特权。

    而在队友受伤的一瞬间,她面前画的这个迟迟不动弹的法阵也发出了光,那一个能晃瞎人眼的大红点就是受伤的黑方城堡。

    这些其实她都懂,但关键是这屋子到底咋挪她不懂。

    规则上说主教只能斜着走,她也尝试着往斜上方挪过,可是根本挪不动。

    问题不在于屋子,而在于不懂汉语。

    她是华俄混血儿,华国血脉浓了点,所以五官不是很立体,如果不细看,也跟边疆那边的人长的差不多。

    大概是因为血脉和长相的双重误导,让这个游戏坚定的认为她是个纯血的华国人,所以规则给的精神传递,法阵和符号这种实物上就一律写的中文。

    可是它以为是它以为,顾念虽然有个父亲取的中国名字,但从小跟母亲在俄斯国长大,俄语说的一溜一溜,汉语虽然也能说的很好,可关键是她不会认。

    那一堆堆方块字,看得她有点懵。

    现在她万分后悔,为何当初因为汉语难的要死,就不跟父亲学一学如何认字,搞得她现在有如文盲,只能瞎蒙乱猜。

    顾念痛心疾首的挠了挠头,她自暴自弃的四处乱拍,企图能拍中什么法阵。

    但令人意外的是,她还真拍中一个——哦,不,或者说是,有个东西突然从墙上亮起来了,送上门来让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