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地用完晚膳后,萧然便躺在床上了。说真的,现在的萧然,有些恍惚……

    “小子,想什么呢?”见萧然一直在发呆,龙王来了兴致。

    “没什么……”萧然敷衍了一句。

    “你骗谁呢?”龙王一眼看破。

    “……我撒谎就有那么明显吗?”萧然满脸黑线。

    “你就差写几个大字在自己脸上了,你说明显不明显?”

    “行行行,我回天界了,七龙酒铺的事呢……你看,耿明带着小曦回到天界了,七龙酒铺谁来打理?”

    “嗯,还有呢?”

    “没了。”

    “萧然,你还真不会撒谎啊。”

    “我日……”萧然有些心累了,难道自己是真的不会撒谎吗?“老龙,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困惑。”

    既然都被看破了,那继续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直接说出来,免得继续丢人现眼。

    “什么事?”见萧然如此认真,龙王也收起了调戏般的态度。

    “你说……我到底是人呢?还是神呢?”

    龙王沉默了。

    “我是天界的小皇子,却也是七龙酒铺的铺主。我是一个普通的铺主,却也是高贵的皇子。那是人,还是神呢?”

    见龙王回答不上来,萧然接着问道。龙王有些呆愣,欲言又止。

    “老龙?”

    “嗯,这是一个好问题。”龙王点了点头。“吾觉得这些事,可能去问你母亲会更合适。”

    “她?”萧然只是冷哼一声。“她什么都不跟我说,哪怕只是想了解亲人的事,她也是简单敷衍回答。若她说了,我也不至于如此的迷茫。”

    “你娘这么做,是有苦衷吧。”

    “苦衷?什么苦衷?把亲生儿子扔到凡间,15年来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将我接回天界,却又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这叫皇子吗?你有见过如此憋屈、如此可悲的皇子吗?”

    “你觉得你憋屈,你可悲是吗?”龙王仔细地听着萧然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