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不打电话写信也行,记得想我。”黎慎坐在自行车上,目光炽热地看着苏漾。

    苏漾面无表情,轻声细语地问:“他们在看吗?”

    黎慎回以窃窃私语:“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苏漾立马万般不舍地握住他的手,眨巴眨巴眼睛:“你也要记得想我,有空了一定要来看我,爱能克服远距离!”

    “……”黎慎默默地抽出手,想想不妥,又重新握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用力过猛,他们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擦。”

    苏漾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江如烟好像是开出双黄蛋的乐呵表情。

    估摸着距离他们也听不太清,苏漾便放松了音量说道:“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帮了我这么多,你要是碰上什么难事,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不图你什么,你只需要站这儿让我观察就好了。”黎慎说。

    “搞物理的都像你这么有耐心吗?”

    “也分研究对象是谁。”

    苏漾浅笑:“这事儿可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深究起来我算是给你开眼界了。”

    “何止开眼界,简直开了我的脑袋,推翻我的毕生所学。”

    两人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手还叠在一起,身后的江如烟和程滨看的一清二楚,以为他们互相舍不得。

    “江如烟,他们俩搞对象,为什么你笑得这么开心?”程滨说。

    “有吗?”江如烟摸了摸脸。

    程滨双手抱胸,煞有介事地说:“‘引领’的老板还记得不?你现在的表情就和他看儿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说的一点儿不夸张,江如烟就差没把“看热闹”三字写脸上了。她虽不愿打搅难舍难分的二人,但不看又心痒痒,便站在后边儿观望,笑得合不拢嘴。

    她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苏漾和黎慎般配,平日里毛毛躁躁,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的人,居然干起谈恋爱这样的细活儿,她是又新鲜又欣慰。

    江如烟嘿嘿笑道:“是啊,苏漾就是我的女儿啊。”

    “你俩还有这层关系?现在不流行称兄道弟了,流行认贼作父了是吗?”程滨乱用一通成语,吊儿郎当地靠住江如烟的肩膀。

    “不是啦。”江如烟摆摆手,说:“我想啊,我以后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要像苏漾那样,聪慧漂亮,招人喜欢,还净会讨我开心。”

    程滨调笑道:“那你得跟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