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儿,这都是你的了?”

    容娇娇抓着几张铺子的地契翻来覆去地看。

    “也不是,我如今只负责打理,等赚了银子,兴许能买下来。”

    她就是随口一说,实则并不打算在京城置办铺子,毕竟以后是要离开的。

    容娇娇一边感叹,一边绕着这座玲珑别致的院子又走了几圈。

    这院子占地不算特别大,但五脏俱全。

    各处打理得十分干净,摆饰也根据小姑娘的喜好更换了一遍,可见青伯是用了心的。

    “太好了。”容娇娇自由自在地往椅子上一坐,舒展开来,“我再也不用每回去找你,还得看大伯母的脸色。”

    “你搬出来是对的,你是不知道,如今到处传遍了,说容楮是杀人犯。”

    “我昨儿碰见大伯母,竟像是整日整夜没睡似的,蓬头垢面,眼圈黑的,眼睛红的,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你这真好,也没人管。”

    容娇娇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天解闷,却绝口不提这院子的来历。

    外头的话不大好听,也没必要说出来平白惹嫱儿难过。

    她从齐盛口中,也隐约知道一些容嫱和摄政王的事。

    容嫱感觉出她的善意,知晓娇娇是真心对自己,便也无法隐瞒,沉默良久,忽而道:“娇娇,我和王爷……”

    “你不必说。”容娇娇叹了口气,看得通透,“虽说我也不愿意你这样子作践自己。”

    “可我又没有处在你这样的难关,大伯母算计你的事,我也听说了。”

    “外室也好,攀附权势也罢,换个人,不一定能找到比你如今更好的做法。”

    容嫱久久看着她,轻声道:“唯娇娇懂我。”

    说句矫情的话,若是有的选,她哪里不想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她只是不想再像上辈子那般,平淡地惨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容娇娇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也不必这般愁云惨淡。”

    “我瞧着王爷对你不错,他一无家室,二无心上人,男女谈情说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