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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去看看。”容嫱转身吩咐马车旁的小厮。

    回到别院,千醉看着静静躺在红绸上的人参,甚至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有几根须,纳闷道:“连须须的数量都一样。”

    “小姐,这难不成真是当初容夫人赔给咱们的那支?”

    容嫱提笔汇总所采购药材清单,闻言往那边看了一眼,眸色微深。

    千醉喃喃道:“但、奴婢确实卖回容侯府了呀。”

    老爷子的病情愈重,需要的上品药材就越多,人参更是日日少不得。

    在离开容家前,府里隔两日便会去明堂药铺采买。

    那日千醉就是听了容嫱的话,申时左右蹲守,果然等到来采买的容家管事。

    千醉是亲眼瞧见他又把人参买回去了的,按理说应已进了老爷子肚子。

    容嫱整理好药材,准备亲自送去王府。

    她将那支人参收好,心绪繁杂。

    老爷子的病情原先凭着容侯不计成本的付出,用那些天材地宝好不容易稳定住。

    近段时间来,倒是突然恶化得极快。

    容嫱原先没往这边想,毕竟实在没想到,容家竟还有人不想老爷子多挺一会儿。

    容侯为了保住自己这位父亲,都快把家底掏空了。

    “请问王爷在府中吗?”千醉上前问守门的下人。

    下人显然认得容嫱,迟疑了一下:“容姑娘来这里,得王爷准许了吗?”

    “若是没有王爷首肯,奴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千醉就要开口,被容嫱拉住,平静道:“那便劳烦帮忙通传一声。”

    下人也不好再推辞,着人进去,大约一炷香后才回来,无奈道:“不是奴才们不帮忙,王爷此刻正在接待云朝崇亲王,不敢打扰。”

    容嫱垂下眸子:“如此,那我等一会儿。”

    千醉只得又提着几包药材回到马车放下,被日头晒得脸颊发烫:“小姐,到马车上等吧。”

    容嫱闭门羹都吃了,怎么能躲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