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向商河,却看到商河一脸凝重的样子。

    “我想起来这是什么香了。”商河把手里的小绿松开,一脸冷寒地开口,“这是御螟香。官官你会闻不到这种香气,可能性只有一个,你碰过螟虫。螟虫在交配期身上会分泌一种液体,只要闻过那液体味道的人就不会再闻道御螟香的香气了。”

    “而小绿,”商河看了眼正低头啄小米的小绿一眼,“小绿飞不了多远,这说明那个熏御螟香的人距离我们也不远。官官,我让小绿带路,马上过去打探一下。”

    李孑看她表情连一秒钟都不想等了,心念电转一瞬,问“那熏御螟香的,是什么人?”

    “······敌人。”

    商河说完这两个字满身凝重地拔腿离开,李孑还是第一次见商河这般急切的模样。她低头看看怀里懵懵懂懂的团子,额头抵上额头,“团子,我感觉咱们的安稳日子又要到头了。”

    商河一夜未归,李孑有点担心她,熬了半夜,后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天毫不意外地起晚了。

    她简单做了点早饭和团子吃完,又喂了马和芝麻馒头,给商河留了信,这才赶着马车带团子去了四方客栈。

    让团子和林逸儿子林晟凑在一起玩,又有小七和青青看着,李孑就不去管了,先去厨房晃悠一圈,又被林逸喊去翻了翻账本。

    林逸在旁边候着。

    “小姐,咱们客栈上个月收入六十三两银,采买支出22两,月钱支出18两,按您的吩咐,过年那天给客栈的兄弟们各发了一两银子的红包,所以,上个月收入支出持衡。”

    他说完李孑也正好合上账本,点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准备起身。

    林逸抬头,面上犹豫,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喊了声“小姐!”

    李孑看了他一眼,“还有何事?”

    “两天前,漠北军来镇上征兵。”

    “这事我也知道。”她当时好奇还带着团子去征兵的地点看了看呢,“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难不成?”

    林逸看李孑已经猜到自己想要说什么,颔首,“正如小姐所想,客栈里有几个兄弟,也想应召入伍。只是,我们这些人,一有前科,二没有正式的身份证明,漠北军治军森严,若是无人作保,我们这样的,怕是不会要。林逸,”双膝一弯,“林逸恳请小姐,我等愿赴沙场,杀敌建功,护中秦子民,将功赎罪。纵马革裹尸,亦不虚此生。”

    “你也要去?”李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逸,“林逸,你还有妻儿,晟晟才四岁。战场刀剑无眼,你一个不留神,她们母女一个失去丈夫,一个失去父亲,你可舍得?”

    “小姐,”郭氏从门外进来,看了自己跪着的丈夫一眼,“林哥的决定我昨晚就已知晓,我支持他。”

    夫妻俩对视一眼,林逸对李孑道“小姐,为了阿蔷和晟儿,林逸必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李孑扭头看向门外跪了一堆的人,这才留意到这些人头顶上的善恶值都已经达到了感化成功的临界点。

    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有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