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进门端着托盘,上面蒙着一层红布。

    他喊戚晚过去。

    “戚晚,你既然想帮朕,朕有件事需要托付给你。你若不愿,便回侯府,就按你喜欢的样子生活,过平静安宁的日子。”

    戚晚:“我做。”根本没有犹豫。

    他是喜欢躺,但不想做个怂货。

    嵇空深深看他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般,在戚晚面前掀开了红布。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副鹰翅虎脸的面具,黄金缀宝玉,鎏银缠翠珠,并不耀眼,然而一出现就夺去满屋光辉,包括戚晚的注意力。

    他愣怔:“天策大将军的……面具。”那盏军旗、那幅画上,都是这个图案。

    嵇空浅笑,怅惘:“他名满四海,却没几个人看过他的脸。”

    戚晚:忍住,别酸,至少在老婆面前不能。

    努嘴:“帅吗?”

    嵇空看着他,眼波柔和,亮着光。

    “那年他回京,甲胄银面,满城跪迎,我站在最高处,太阳也没他耀眼。后来他摘下面具,换上常服,拉着我走街串巷,招猫逗狗,乞巧节被香囊鲜花砸得满身包。”

    戚晚小声:“那是……比我好看很多……”

    他除了老婆都没人喜欢……

    啊,老婆也不喜欢他。

    嵇空因为他这句话笑出声来,只道:“不相上下。”

    他能承受后果是一回事,当面唤醒戚晚的记忆他却是万万不想的,毕竟承受力也得有个限度。他也想过,戚晚一辈子不恢复记忆……

    “所以我要做什么?”

    嵇空站起身,拿起面具,走到戚晚身后,为他带上面具,在他耳边道:“朕要你在朕离开之后,震慑群臣。”

    “什么??!”

    “做朕的摄政王。”

    戚晚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