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府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葛县丞一边扶着吴明府,一边颤声道:“这是何说法?”

    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话。

    马大壮无视众人或是复杂,或是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向那块木方,伸手便要去取。

    就在他即将拿到木方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想要将木方截下。

    然而马大壮看似粗糙,实则心细,他飞快地对那只手拍了一巴掌,在它受痛缩回去的时候,飞快将木方拿在手上,随即脚步一转,退后几步。

    “曹大师这是心虚了吗?”马大壮道:“不然为何要夺回此物?”

    曹德抓着被马大壮打疼的手,恶声恶气道:“某虽不知你想做甚,可是这木方中所用的机关乃是恩师的杰作,不能轻易展示于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偷师?”

    ?“鲁班大师的机关精巧绝伦,环环相扣。”马大壮又道:“若只瞧上一眼便能学走,那天下的木匠岂不是谁都会?”

    “你!”曹德脸色难看,一双眼阴毒地看向马大壮,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撕成碎片。

    马大壮权当没看见,他一边将木方放在手里转动,一边道:“鲁班大师的机关术看似巧妙,实则每一个机关都有章法,只要找到其中关键,便能解开。”

    他说着说着,突然两只手附在木方上交替动作,速度越来越快,只剩下一道道残影。

    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做的,在片刻功夫后,那木方便被他拆解开来,露出了里面一个更加小巧的东西。

    “这是?”墨大师快步上前,仔细辨别一番后,激动道:“此物竟乃是鲁班大师遗世之作?!”

    “当真?”其他人做不住了,纷纷揍到马大壮面前观摩。

    要知道鲁班大师作为工匠之祖,发明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可真正的遗世之作却少之又少,一经问世便被人争相抢夺。

    “确实出自鲁班大师之手,鲁班大师的的作品极为好认,木作某出有‘公输’二字。”

    “正是!”马大壮望着那小小的木作,面含怀恋之色,“那大木方之所以能变化万千,便是因为有这个小木方在里面驱动。”

    他看向曹德道:“使用鲁班大师的杰作取巧,难道不是舞弊吗?”

    “这算什么证据?”曹德表示不服,“我既是鲁班大师的弟子,学会他的手艺有何不可?此物乃是恩师交给我的技艺所制,我感念恩师的教导,便将恩师的名讳刻在上面,难道也有错?”

    他环顾一周,面对那些怀疑的眼神,恶狠狠道:“你们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人亲眼见过鲁班大师的作品,还说什么认不认得?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