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璟不解道:“这么说,张公尚不知晓一县两官之事?”

    陆槐摇摇头,“先生并未提及,想来这件事有误会。”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游璟道:“总不至于回彭城县?”

    那多丢人啊!这官位还没坐上呢,便打道回府,这叫彭城县的人怎么想他们?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等在新津县等着。”陆槐神色凝重,低声道:“他也知道了新津县出现宝物一事,叫我盯着些。”

    张公这是把他当成新津县的县令来嘱咐了,孰不知出了这档子事,他这个县令是做不得了。

    “先回新津县罢。”陆槐合上书信道:“待吏部查明此事,定会有结论,我等只需候着便可。”

    众人想了想,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只能再次回转。

    于是几人在日暮时分离开了晋原,赶回了新津。

    好在两地离的不远,一日的时间虽然幸苦些,但也来得及。

    留在客栈等着的临欢等人见他们去而复返,心生好奇,听说几人在晋原之事后,不由地唏嘘不已。

    临欢都有些同情陆槐了,“陆郎君乃是新科进士,到现在无官无爵不说,连个县令当的都一波三折,要不抽个时间去寺庙拜拜?”

    陆槐苦笑,谁说不是呢?

    他高中后大病一场,吏部便没有许官职,病好了后也没甚交代,像是遗忘了似的,想起他时,他却是因为受先生的牵连,被迫离开洛阳。

    而今好不容易得了女帝的青睐,又出了这档子事,当真是霉星高照。

    卫惊鸿听罢,笑道:“我却相信陆郎君是明珠蒙尘,总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世说新语》有云:明珠蒙尘终有时,守得善心颜惊世。

    ……

    这种事任谁遇到也没法子使,只能干等着,左右他们也很好奇新津县出现的宝贝究竟是何物,权当在这里打发时间了。

    想开了之后的陆槐决定先在新津县租一个小院子,伺弄一下他的花花草草。

    临欢不死心地拉着游璟去找修佛牌的老师傅,也出了门。

    而庄青如则准备去拜见一下早早来到新津县的大舅舅和表兄,若是可以,她还想先去一趟合州,不亲眼见一见外祖,她实在放心不下。

    于是等陆槐和陆管事等人去找院子的时候,庄青如却站在客栈的门口发起了呆。